江弋不领情:「要你管。」
完了,还凶巴巴警告我:「不许叫我哥哥。」
我哭唧唧扑进妈妈的怀里,大人们笑得合不拢嘴。
亲事还真就这样定下来了。
用他们的话来说,我们这架势一看就是小冤家。
老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们是最登对的。
事实证明,他们的话只对了一半。
我和江弋的确是冤家,但不登对。
江弋打小就是孩子王,带着一群半大点的孩子,上天下地地为非作歹。
他总戏弄我。
自己在泥里滚一圈,还要往我的公主裙丢泥巴。
我噘着嘴要哭了,他笑得天崩地裂。
小浑球脏兮兮的分辨不出样子,咧开嘴笑,只能见到不太完整的牙。
江聿和他完全不同。
他怕我哭,轻声细语哄我,带我回家换衣服。
幼儿园里,我兜里总有糖果,分给江聿,他眉开眼笑。
分给江弋,他不屑地哼哼:「我才不稀罕。」
小学,我偷懒抄江聿的作业,江弋毫不留情和老师告发我。
我被罚站,他经过我的身边,笑得幸灾乐祸:「活该。」
初中,我站在操场边使劲喊:「江聿哥哥,加油!」
炎炎夏日,江弋挥汗如雨从场上跑过来。
恶狠狠瞪着我:「沈槐书,你给我闭嘴,吵死了!」
我吓得把那一句「江弋,加油!」给咽了回去。
高中,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春心萌发,女生央求我帮她给江弋送情书。
我颇是为难。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发现有人给江弋送情书,我会很不开心。
况且从小到大,大人们都告诉我,等我长大了,是要和江弋结婚的。
所以我也就有些霸道地认为,江弋不能收别人的情书。
江聿见我这样,善解人意地帮我拒绝:「江弋和书书定了亲,不大合适帮你。」
从此,江弋是沈槐书的人的消息传遍校园。
江弋不满极了,手指刮着浓眉暴躁:「沈槐书,你可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