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怕他血呛到气管。”
鹿之绫解释。
“是啊,薄总,救人而已,你不会这也计较吧?”
阮蜜茶茶地看过去一眼,“我们小七可不喜欢小心眼的男人。”
薄妄的脸又青了几个度,目色阴沉,但没有发作,忍得有些辛苦。
下一秒,他的手机震动。
他抄起手机一看,是鹿之绫发来的信息——
【之之:喜欢。】
薄妄看着,唇角上扬。
鹿之绫在阮蜜身边坐下,翻开文件看起来,阮蜜没有正事不会来。
阮蜜也没再刺薄妄,极快地进入工作状态,“罗、廖两家接连出事,江南的局势变得相当微妙,微妙到一时之间谁家都没有动作,平静得跟死水一样,我总觉得这样有问题,不知道大家都在背后琢磨什么。”
“嗯。”
鹿之绫认同她的看法,“但我还是觉得这种关键时期,应该大家联手共度,商讨怎么找出真相。”
“我以鹿家的名义向江南的一些家族发去请柬,晚宴定在一周后的晚上,薄总,您和您父亲都能出席吗?”
阮蜜今天来就是要说这个事情。
现在这种局势,薄家和江南联盟间不能一直冰冻着,得联合起来互帮互助,阻止血案,提防栽赃,才能彻底破坏幕后元凶的恶毒筹谋。
这个中间人,正好由鹿家来做。
要是薄妄和薄峥嵘都出席,就证明薄家和江南合作的诚意,对江南几大豪门是示好的信号。
“江南人会出席?”
薄妄冷声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但请柬他们都收了。”
阮蜜说道,“有罗、廖两家的血案在前,他们应该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现在已经不是打击江南计划的时候,而是要携手铲除这颗K国毒瘤。”
“警方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鹿之绫问道。
“没有,廖家人也都不认识那帮杀手,更是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谁要灭他们满门。”
阮蜜说道。
生意场上有点仇家很正常,但有这个能力去灭门还找不到踪迹的,那就少之又少,廖家人自己都想不通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那就先办好一周后的和解宴,调和好江南和薄家的关系,当晚的安保一定要做到极致。”
鹿之绫说着,端起面前的水杯恭敬地敬向阮蜜,“蜜姐您辛苦了!”
“所以,你还要在这里照顾薄总?”
阮蜜笑得很凉,她就这么冤种?又把事情扔给她。
“等他出院我就回公司。”
鹿之绫实在不忍留下薄妄,“这些文件都留给我,我在这里处理,有什么和你电话沟通。”
看着她这样子,阮蜜有些无奈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靠近她小声地道,“小七,你不能这么惯着男人,会惯坏的,你想想他那些前科,你不怕吗?”
“不怕。”
鹿之绫敢得很。
“……”
阮蜜郁闷地拿着手包站起来,看一眼病人,想想决定还是膈应他一下,便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塞进鹿之绫手里,“廖家这边我还没送请柬,正好,听说他们就住旁边的住院楼,你把请柬给廖家鸣吧。”
“……”
薄妄的脸色阴佞到极点。
阮蜜爽了正要走,就听薄妄冷声叫人,“进来两个人。”
怎么,还要打人?
阮蜜一惊,下意识地看向鹿之绫,却见鹿之绫表情平和,似乎并不担心。
有两个薄家保镖走进来,薄妄目光阴鸷地睨阮蜜一眼,一字一字从喉咙里挤出来,“送二嫂回去,保护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