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明显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一缩,惊恐的望向她,嘴里嘟囔着:“你不要害我女儿,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求求你了,你别害我女儿。”
“求求你了,你不能那么对她啊!”
程母哭的悲伤,紧紧拽着钟曦的手臂,不让她走。
却被她轻松推倒在地。钟曦欣赏着他们的凄惨的模样,听着他们的哭叫声,眼中的恶劣笑意不减。刚才的这一幕全被出来的程父收入眼底,钟曦站起身来,转身就遇见了他,神色淡淡。
程父眼眶通红,眼球中布满了红血丝,刚想说话,就被她打断。
经过他身旁时,朝他笑道:“就在这安享晚年吧。”
“多适合你啊,环境和当初一样呢。”
随后看也不看他们,重回车里。
一路上,都很安静。
直到云姝停车要下去时,钟曦叫住了她。
她没看她,只是道:“半个月前,我借用了你的身份去了那小国家,杀了几个人。”
“到了京城后,我很早就让人准备收购程家公司,他儿子吸毒,他女儿出轨,我在里面也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我原来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程悦曦,我母亲取的。”
“我母亲家本来是在京城的小户人家,在大学里遇见了贫困生的父亲,他们结婚了,我母亲陪他创业,一步步高升。”
“后来我父亲出轨了,他有才华,长的也好,有钱人家的女儿看上了他,我祖母是一个中农老妇,一直看不起我母亲,趋炎附势,想让他们离婚。”
“我母亲也是个明是非的女人,离就离了,想带着我好好生活,打官司,他们诬陷是我母亲出轨,让她净身出户。”
“当时我们不比他们有权有势,被赶到刚刚那个柳叶老街。”
说到这,钟曦看向云姝,还是那副淡漠神情,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你知道雏妓吗?”
云姝皱眉:“曦姐。”
“很穷的国家,混乱的红灯区,毫无自由,身体也只是人们泄欲的工具,没有人会在乎她们的生死,九岁就要接客。”
“为了让客人喜欢,被迫要吃下用在畜生身上催熟增肥的药物,寿命只有短短的四十年,那每天都在上演着人世间最邪恶的皮肉生意,廉价的金额,扭曲的人性,吃人的地狱,很多幼童都是被拐卖来的。”
“那的商家与警察同流合污,经常告诉她们只要赚够了钱就放她们走,这也不过是给了身陷泥泞的人一丝希望。”
“他的新夫人不想让我们出现在她面前,暗中让人贩子把我们拐到大山里,谁知道那不是普通的人贩子,将我们跨国送到了那小国家。”
“我和我母亲在那生活过两年,直到我九岁的时候,她染上了病去世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接的第一个客人是我一生的贵人,他叫钟阑齐,是那人人见了都要尊敬的钟老板,他去那谈生意时见到了我,说我特别合他眼缘,带我去了北域歧城。”
“教我从商,驭下,生存,如兄如父,他死的那天我把我这一生的眼泪都哭完了,也是从那天起,我坐上了他的位置,跟他姓,成了外人口中的钟老板。”
“不怕你笑话,我待在那个地下场所十多年,很久没有见到阳光了,一点都配不上我的名字。”
她说的简洁明了,可事实上哪会那么容易。
从今天开始,她所有的噩梦来源都不会再有了。
害她的人是程家,至于二房的那些人,程煦和程悦柠过的好与不好,同她也没什么关系,以后也不想和他们在扯上什么关系。
就在她们刚走后没多久,精神病院的医生就来到了那的柳叶老街,强制性的将程母拖上了车。
程父一人站在那孤立无助,面目沧桑,看着疯了的母亲,拖走的妻子,眼中缓缓流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