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想到,如果他真的看不起哥哥,也不必把研究所让他全权继承。”
“我最近才查出,原来母亲给我真正的户籍乃至祖籍上留的一直都是宫燕云姝这个名字。”
“这段时间里时常在想是不是哪里有了疏漏,才让我一直查不到,直到前不久那份亲子鉴定提醒了我,其实我从前一开始就猜错了。
没有血缘关系的是哥哥,而不是我。”
“外公从来没有让他接触家族事务,只让他研究医学,所以即使别人知道了,他也不会有事。”
“那那份亲子鉴定你怎么解释?”另一位旁系还是不死心道。
少女看向地上的那些人:“你以为那份亲子鉴定书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小叔看过,外公看过,我看过,就连祁白两家人都看过,那么多人都看过,还没察觉出来问题所在吗?”
是啊,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和祁白两家人那么谨慎,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知道?
那些人还一去就拿到了,无阻无碍。
怕不是做这份亲子鉴定的医生就有问题,当时云姝去京城可不就是老爷子一步步引诱的吗?
若真是治病,黎少泽与商行周就是师兄弟,为什么当时不让他把人直接带去欧洲就医,况且云姝刚到京城不久,白家人就回来了,还遇见了。
后来也确实去了欧洲,因为老爷子料定他会带云姝去参加那场宴会,并且遇见祁渊,继而扰乱所有人的思路。
稽邵灼仔细回想着这一切,细思极恐,猛地看向最前面的老人,眼中闪过从所未有的惊恐,原来从一开始,他们所有人都在老爷子的棋局之中。
就连权兆都被骗了。
像是证实了这一想法,从外面进来的一位黑衣下属走到一旁,向宫燕老爷子恭敬弯腰。
稽邵灼查过他,他是京城做鉴定的那个医生。
谁知下一秒那男人就撕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出现的正是一个陌生的新面孔,面无表情道:“云姝小姐的那份假鉴定是我做的。”
“其实我与祁白两家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少女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道:“他女儿的心脏在我这里。”
其他人听后猛地看向她,眼中都是难以置信。
“那个女孩,从出生起就生活在江都的孤儿院里,黎霆生之前职业特殊,所以黎少泽一直待在孤儿院里,他认识了她。
我十四岁的那年,在m国,你们派人来杀我,最后一颗子弹打偏了我的心脏,随时都有危险。
那个女孩和我很像,出生日期,血型,样貌都很像,连我自己看到时都惊了,唯一不同的是她有神经纤维瘤,只剩下最后半年寿命。
哥哥把我和她安排在同一个病房,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直到进了手术室,她把心脏给了我,让我代替她活下去。
后来手术成功了,我昏迷了一个月,严重的神经压迫直达脑部,让我忘了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