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男人也是个疯子,兴师动众的,大半夜让那些黑衣下属把他们“请到”他的后院水塘里。
衣服都没穿齐的几人就被蒙着眼扔在里面,等摘下眼上的黑布条,看清了环境后,一片惊叫出声。
那水塘的最深处,两个偌大的圆形水笼浮出水面,那里面的赫然都是五色斑斓的毒水蛇鱼,蛇身鱼尾,那双幽绿的毒眼睛在深夜里和他们对望,一丝一丝的朝他们吐着蛇芯子。
还有那一旁笼子里养着的长相怪异,三角尺状的斑牙肉食淡水毒鱼,边上的黑衣下属不过丢了块骨头进去,不出三秒,连渣子都不剩。
他们在里面大声喊叫,周围的黑衣下属无一人动摇,站在那一动不动。
看台上的男人见他们这副惊惧表情,勾了勾唇,眼中尽是冷意,朝他们只留下一句话:“管不住自己的儿子,做老子的还也一样。”
寻常人哪养的了这些东西?
随后就是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精神加肉体上的折磨。
刚爬上水塘边,就会被人又重新踹下去。
等到半死不活的时候再捞上来,医生就在旁边,现死现救。
活不活的,看天意,看人为,就是不看他们自己。
好不吓人,让他们接连做了几年的噩梦。
从那以后,参与过的旁系的无论他们自己还是那些小辈,家族聚会里还是学校里,看见他们两人就想跑。地上的那位叔伯回想着以前的一切记忆,又颤颤巍巍的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男人,可不就是比那晚看着还阴冷吗?
是他冒失了,早知道就不趟这趟浑水了,越想越后怕,面上都是后悔之色,恨不得给当时的自己来两巴掌。
稽邵灼是什么人,睚眦必报,就算今晚宫燕云姝被他们整死了,来日他回北域第一个就不放过自己。
更别说还有宫燕岑吟那样的毒女人帮着。
之前宫燕明德派人去华国暗杀宫燕云姝,谁知道她回来第一件事就查这一出,查到了当场就抓了他儿子宫燕宕,各种刑具都用在他身上,拷打了一天一夜才放出去。
宫燕明德虽然玩的花,可到底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不就是杀人诛心嘛。
现在那小子都还在医院躺着呢。
另一位叔伯似是也想到了这件事,抬头看向坐在前面,脸上神色淡淡,手中正玩着两个骰子的旗袍女人。
正好又被她瞧见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吓得把头往地上狠狠一磕,浑身颤抖着,真就是恨不得钻进地里面去。
再微微抬起来时,头上瞬间血淋淋的一片,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力,狼狈至极。
再看最上面的老爷子和一旁的少女,一个喝完了茶玩弄着茶杯,一个环胸冷眼看戏,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气息同那两位如出一辙。
他们安逸的日子待的时间太长了,而忘了宫燕云姝这些人的本质。
都是从最恶劣的环境厮杀出来的,嫡系继承者,享了多大的权,就要承担多大的责。
现在回想过来,宫燕云姝究竟是不是宫燕家的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老爷子说她是谁她就是谁。
就算她继承不了,还当其他嫡系的人都死绝了吗,在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们做主,还妄想用他们的孩子来代替他们,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胆量。
“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那就做点让别人痛苦的事情吧。”前面的少女笑着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