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燕云姝说的不错,才短短几日,就有人查到了她之前在京城的所有踪迹,质疑她的身份,逼她交权。
深夜,宫燕家的主事厅里
最前面的那张座椅上,少女坐姿懒散的靠在上面,双腿交叠,玩弄着手指,丝毫不在意底下的叔伯如何看她。
她想他们现在应该要开心死了吧,终于逮到了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把柄。稽邵灼身在华国,宫燕岑吟现如今在m国为生意奔波,老爷子性格阴晴不定。
可不就是孤立无援了吗?
宫燕家族,血缘为重,无论是谁,身份一旦被查证不真实,立即会被逐出家族甚至丧命。
“各位叔伯今天好勤快啊,掐着点过来给我请安。”宫燕云姝看也没看他们,嘴角勾起,依旧自顾自的玩弄着手指,眼中看不出神色,淡漠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心连着心,亲如手足呢!”
随后又笑道:“这话我自己说出来都不好意思,让人没得恶心。”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最靠前的一位叔伯冷嘲道:“我看你一会还怎么笑的出来?”
宫燕宕的父亲宫燕明德还有些小聪明,查到的东西让给那几支旁系,让其他人做这个出头鸟。
他好坐收渔利,敢情今天都没敢来。
生怕出什么意外,估计现在还在家里等的焦头烂额的吧。
就这一晚上,谁输谁赢,谁生谁死,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你一个外人,还有脸姓宫燕,能让你活到这么大已然是老家主的仁慈了,还不知足,妄想夺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另一位叔伯也在一旁附和道。
宫燕云姝冷哼一声,想都不用想,看都不要看,如今他们脸上是怎样的得意的表情。
嘴上说着这些话,怕是在心里实际憋笑憋的脸上褶子都要出来了吧。
“哦呦,瞧这话说的,妒意满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上辈子挖了你们家祖坟了呢!让你这辈子都惦记上了。”她眯缝着双眸,目光有一丝玩味道。
“你——”
“都闭嘴吧,说也说不过,一大把年纪,别等会儿气出个什么好歹来,大半夜的送去急诊,笑都让人笑死了,还怎么看我笑话啊。”
“瞧你们这一个个的,平时家族会议上,遇到点难题,恨不得把头钻地缝里面,哪像今天这么活泼开朗啊!”宫燕云姝打量着底下的那些人,勾了勾嘴角,继而道。
很好,除了宫燕明德一家,有异心的都在这。
再看向外面,一层又一层的黑衣下属把这围的严严实实的,生怕她长了翅膀飞了出去。
还真给她面子啊。
现如今他们敢来跟她打开天窗说亮话,就证明手中必是有不少证据,可谓是所有劣势都偏向她这里。
宫燕老爷子刚慢步行到外面,就听见她这的嚣张气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的笑意,很快又恢复了原先不怒自威的神色。
老爷子喜静,念佛,掌控欲强,家里的很多事情没有接触过,却比谁都通透,一身黑色金丝纹唐装,两鬓斑白,眼中却没有一丝浑浊。
与白老爷子的那种慈祥感丝毫不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