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安谨不自主一颤,没想到宫逸宸喜欢的女孩,竟然是温云山的棋子!
“你太不是人了!你不是王后的哥哥吗?你为什么要对他们一家如此残忍?”
这哪里是哥哥,这简直就是活阎王!
“为什么?很简单啊,我想拿到王位,我觉得宫羡之不配坐在如今这个位置上。”
安谨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王位都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宫羡之坐上这个位置是理所当然,温云山有什么不满的?
“我看你真是异想天开!”
“我是不是异想天开不重要,既然你现在到我手里了,不如,我跟你认个亲?”温云山突然说道。
安谨一脸疑惑,“你什么意思?”
温云山拿着一张纸张慢慢朝她走了过去,直到走到安谨面前,他将那张纸举起来,在安谨面前晃了晃,“你进书房的时候,应该看到这张纸了吧?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你明明已经注入了阴阳血,却会是普通血型?”
安谨看向他,眼里有一丝惶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今,只有死鸭子嘴硬了。
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外来人,免得被温云山抓住了把柄。
“其实答案很简单,这个岛上不是所有人都有阴阳血,阴阳血只有我们古殴一脉的人才有,而他们用狸猫换太子这种手段我都知道,只是他们换来换去,依然是普通血型罢了。”
安谨听的云里雾里的,“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的血型,为什么注入了别人的血之后,依旧是普通血型,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呢?”温云山噙着一抹笑跟她打哑谜。
安谨实在是没有耐心,在她看来,温云山就跟一个疯子一样,她真不想跟一个疯子说话,可又不得不听。她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盯着温云山。
“孩子,因为你本身就是阴阳血,注入别人的血型,不变成普通血型才怪。”温云山突然大笑起来,有些渗人。
而安谨却彻底呆住了,眼里的厌恶瞬间散去,化成茫然的迷雾,“你说什么?”
“你难道不是因为那两场梦,所以才来这里寻找答案的吗?你以为那两场梦,真的是平白无故的吗?我给你使了一点小小的手段,让你回想起你曾经的画面。让我想想,我该如何称呼你,小侄女?”
温云山的话就像烟花一样噼里啪啦的在安谨的脑海中炸开,她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视线跟随温云山游走,眼里满是惊讶、不可置信、震惊的情绪。
小侄女?是她听错了吗?为什么温云山这样叫她?
“不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你没有听错,欢迎你又回到自己的家乡,不过可惜的是,你暂时,不能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的父母亲了。我要让你亲眼见证,我是如何把你父亲拉下来,自己坐到王位的。”
温云山的话无疑是像暴击一样锤在安谨的心口上,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可是这个梦境又如此真实。
她晃了晃脑袋,不信温云山的话,“你别骗我了温云山,我有自己的父母,我姓安,在我有记忆的时候,我都是跟着他们在一起的,绝对不会存在被掉包的事情……”安谨话说一半就被温云山打断了。
“你当然不会知道,毕竟从头到尾,这件事情除了我,也就是现在的宫逸熙知道了。在很久以前的一场大战中,我趁乱把你抱走,找到一家孩子生辰与你相同的人家,偷偷的换掉你跟他们的孩子,而那户人家,就是养你的安家,他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毕竟小孩子都是一个模样,再加上当时那段时间他们刚好出差,小孩子都是家里的管家管的,我催眠一下那个管家,她就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再然后,我把宫逸熙给接回来,因此立下大功,封为名正言顺的国舅。不过小侄女,我对你也不薄吧,至少让你安稳活了二十几年,就是可惜,你如今命不久矣了,等我拿下王位,我会让你以真实身份跟你父母见面的,或者,我让你们一家四口一起走,可好?”
他疯狂的笑着,笑容邪魅且嚣张,仿佛这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样。
安谨怔怔的听着他的话,没想到一直以来,自己的身份都是假的,更可笑的是,她竟然是这霓月岛的公主、是宫羡之跟温岚的女儿!
这老天爷到底在跟她开什么玩笑?是不是明天一早醒来,她直接变成玉皇大帝了?
“温云山,你以为你编造这么一大段我就会信你吗?你这种信口雌黄的人,说的话可没有什么可信度。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依旧保持警惕心,毕竟温云山这么疯狂的人,谁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就在她质疑声刚落,温云山突然掏出一把小刀,电闪雷鸣间朝着她的手指割了一下,随后他用纸张接住那滴血,露出一个邪笑,“既然你不信,不妨我就让你看看。”
他将那滴血滴在茶杯中,随后放在安谨面前,让她仔细的盯着里面的画面,“阴阳血是极隐之物,遇到热的东西会出现反逆,就是想方设法的吞噬对方,你看这杯中的茶水,没过一会儿就被吸干,你还不信自己是霓月岛的公主吗?”
他挑了挑眉头,眼里尽是嗤意。
安谨彻底愣住了,她听说过这个,叫做反热效应,只是没想到会用在自己身上。
这么说,她还真是霓月岛的公主,真正的宫逸熙了……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安谨的身份用了这么多年,结果竟然是假的!
温岚是她的亲生母亲……天哪,难怪她跟温岚相处的时候,总觉得那么亲切,就感觉她身上好像有一股魔力一样,原来,她竟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个真相太猝不及防,她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你也不用开心的太早,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吗?”
安谨抬头,眼里一片疑惑之色。
“因为,将死之人,最会守口如瓶了。”
另一边,宫羡之跟宫逸熙在岛口等了一会儿,就见水上迎来一个船只,而那船舶中,则是坐着一个羽衣男子,他面上带着一个金色面具,双手垂放在双膝,颇有一副侠义之风,但周身的气息却让人只想到“高贵”二字,尽管是坐在普通的船只上,也让人觉得不同凡响。
船只抵达岸边以后,伯爵站起身,朝着他们走来。
“冷弟,好久不见!”宫羡之迎了过去,两人抱了一下,久违的见面皆是让两人心里都有些感动。
“麻烦宫兄亲自迎接,我直接去找你就是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宫逸熙努力的想要插进去话,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最后还是伯爵注意到她,微微颔首。
“伯爵大人,你…你好,我是我父亲的女儿,我叫宫逸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