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温岚昨晚提过一嘴,今天温云山要和宫羡之以及几位族长探讨什么事情,温云山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所以她可以在这庭院多待一会儿。
她潜入后院,毕竟前院有人在看守,以防万一,她还是保守起见为好。
她爬过城墙越进后院,这里的花花草草许多,让安谨看的眼花缭乱。她没多费心思去注意这些,看了看周围没有侍女的身影,她溜进面前的一间屋子,爬进窗户,完好的落在地上以后,安谨拍了拍手上的灰,看了一圈,确定这里就是温云山的房间。
她回头将窗户关上,突然有个疑问,为什么她每次都是爬窗来爬窗去的?
不过目前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先是在房间里逛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里屋旁边还有一间书房,安谨蹑手蹑脚的开了门走了进去,随后将门带上。
刚进去,她就看到满屋子的书籍,四周全是书柜,一排排的书籍看的她头晕。
她走到书桌前,翻阅了几本书籍,大多都是一些布防的攻略书,温云山研究这个,该不会是为了跟蛮荒一战吧?
她按照原来的位置把书放好,余光突然注意到一本书底下垫着一张纸,她好奇抽出来一看,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她不由的一惊,这是她血液检查的结果报告,为什么会在温云山这里?
换个意思来说,他拿自己的检测报告做什么?
最主要的是,上面的血液显示她并不是阴阳血,而是普通血型!
安谨紧皱着眉头,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按理说她作为外来人,她注入了阴阳血,难道血液不会改变吗?而且温云山竟然知道了此事,为什么没有当众把她揪出来?
既然她的结果是这样,那阿刚跟林羽,岂不也是?
安谨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只能暂时将这报告放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在房间里搜查。
她走到那些书柜前,眼神带着一丝凌厉,温云山排了这么多的书柜在这里,总给她一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直觉告诉她,这个房间,一定不简单!
她慢慢伸出手,在那些书柜上摸着,突然,她发现在她面前的书柜跟其他的似乎不太一样。
其他书柜的中间都是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缝隙,而面前的书柜却单独留出一条小缝,两边都有,而且上面的木头材料似乎磨出了一点痕迹,就好像是这个书柜经常移动一样。
安谨微眯了下眼睛,如果这个书柜能动,那机关又在哪里?
她没有一丝懈怠的在房间里四处摸索起来,最后,她将目光锁定在书桌上的墨砚上。这是她从刚刚进来就觉得不太对劲的一个地方,如果在写字的时候,毛笔难道会往左放吗?
从旁边的字画以及毛笔字来看,温云山是一个极其爱写毛笔字的人,既然是内行,毛笔的放法又怎会不懂?
安谨走过去,看着那毛笔头的方向,轻轻的将毛笔的方向转动,正当她疑惑没有动静时,突然,刚刚在她面前的书柜突然微微侧身,露出一条小路来,安谨亮了亮眼睛,果然如此。
她毫不犹豫的走进那条密道,幸亏做了准备拿了手电筒,才不至于在这条黑暗的路上迷失方向。她慢慢的摸着墙壁往前走,她感觉自己似乎走了有几分钟的路程,才终于看到了前面的光亮。
她加快脚步走过去,踏出那个光亮时,她又进了一个房间,而她身后的路则关掉。
她猜测这里应该还有机关,就没有担心,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是石头堆砌起来的小房间,在她面前有一扇石头大门,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试了一下,大门竟然打开了。
她在原地愣了下,做了一下心里建设,才迈出脚步往里走,刚进去,她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不算重,但也不好闻。
当她走到里面时,一目了然里面的画面。
在这地下室里,竟然关着一个女人!
房间里头,有一个女人双手被绑着吊了起来,身上还有一些被绳子抽过的血痕,女人一袭蓝衣,尽管头发散落,但还是能隐约间看出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
安谨慢慢走过去,当她伸出手想去碰她的时候,那女子突然抬起头,在乱糟糟的头发中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防备的瞪着安谨,开口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你是谁?”
安谨还以为她晕过去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有意识,赶紧收回手,“你好,我…那个……”一时之间,安谨都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万一报出自己的姓名,被眼前的女子出卖给温云山怎么办?
“是不是温云山让你进来折磨我的?你回去转告他,没有用,我不会帮着他去害千帆的!”
那女子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不过安谨还是听清了她的话,在捕捉到她话里的“千帆”两字,她愣了下,突然瞪大眼睛,指着面前的女子惊讶到说不出话,“你…你该不会是……”
那女子一脸不解,眉宇间依旧是警惕跟不耐,“你想说什么?”
“你是冷鸢?”安谨终于把自己的惊讶说出来了。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冷鸢,那个千帆所爱的女子。
可是她不是要跟千帆去浪迹天涯吗?怎么会在霓月岛?
“我是冷鸢,你到底是谁?”这下,冷鸢也察觉到不对劲,意识到安谨有可能不是温云山的人,眼里的警惕也稍稍收敛了些。
“我叫安谨,虽然可能我接下来说的话会有些不好理解,但我还是想说一下,我不是温云山的人,也不是帮着他来折磨你的……”接下来,安谨就把自己的身份简厄明了的介绍了一遍,以及自己如何跟千帆认识,再到后来被他背叛。
其实她还是有些生气,千帆明明都跟她答应的好好的,却突然反悔,这点换谁都会生气好吧?
但是现在遇到冷鸢,她突然就觉得,事情或许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不能怪千帆……”
安谨说完,冷鸢就替千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