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带我去见云默吧。”
相当于念念,云默更懂事,更容易安抚。
左安安点了点头,温柔地搀扶着黎月下床。
两个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的骚动。
远远地,黎月就听到中年女人愤怒的声音来:
“她不是醒了吗?”
“我听说她昨天都去墓园看她的亲儿子了,那我儿子呢?她有去看我儿子吗?”
“我们两口子这么大年纪了,只有那么一个儿子!”
“他是天才画家,原本可以创造无限价值的,结果就为了这么个女人,连命都没了。。。。。。”
黎月听着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眉头微微地拧了起来。
这声音,莫名地有些熟悉。
“又来了。”
左安安原本已经开了门,听到这声音忍不住地叹了口气,又把房门关上。
她搀扶着黎月回床上去,“这来了又要闹一会儿了,我们等等再去吧。”
黎月没有重新躺回到床上,她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这是谁?”
“南浔的父母。”
左安安叹了口气,轻轻地握住黎月的手,“当天莫雨晴的人在追杀云屿和念念的时候,南浔也在。”
“他们兵分两路,南浔和云屿在一起,念念和阿左阿右一起离开。”
“后来对方把他们锁在房间里。。。。。。南浔和云屿一样,因为爆炸,尸骨无存。”
黎月怔了怔。
她想起来了。
出事的那天晚上,南浔的确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要和云屿在一起,和念念兵分两路,还让她不要担心。
昨天云屿的录音里,也提到了南浔。
可她却整个人沉浸在失去云屿的悲痛中,完全忘记了南浔。。。。。。
女人闭上了眼睛,再次认真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陈寻香开始哭喊了起来。
“我们南浔为了她连命都丢了!”
“她醒了居然连看都不去看看他吗?”
“我儿子为了她儿子死了,她醒来了都不找我们登门道歉吗,还要我亲自来见她。。。。。。”
黎月眯了眯眸,最终还是强撑着身体,艰难地站了起来。
左安安连忙搀扶住她,“你做什么?”
“我要出去见她。”
同样是做母亲的,她失去了儿子,陈寻香又何尝不是呢?
她的确是应该出门去和陈寻香见上一面。
左安安拧眉,连忙拉住她,“黎月,你疯了吗?”
“你知道那个陈寻香有多可怕吗?”
“上次俊辰拦着她不让她来找你,她都把俊辰的脸抓花了!”
“她就是个泼妇!”
黎月抿唇,声音淡淡,“失去了儿子的女人,就算变成泼妇。。。。。。也正常。”
她深呼了一口气,扯开左安安的手,大步地走了出去。
走廊里,陈寻香还在和两个保镖撕扯着:“让她出来见我!”
“伯母。”
穿着条纹病号服的女人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