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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穿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就是被吊在城门上暴晒。
眼瞧着跑过来一个小厮,不是来救我,而是愁眉苦脸地说「王妃怎么活过来了」。
本来想口吐芬芳,骂一下这破设定,但被吊得实在没力气,我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穿到这世界的第二眼,就是被人捏着下巴灌汤药。
真不知道是想让活还是想让死,我被一口苦水呛醒,什么都顾不上就大口就吐了出去。
自然是吐了眼前人一身。
眼前的人脸黑了又黑,看着被吐上汤药的锦袍,气得发抖,挥手把药碗摔在脚踏上。
旁边的人忙跪了一地,声音也跟着抖:「王爷息怒!」
哦,原来这位就是王爷,模样挺标志啊,就是龇牙咧嘴的太暴躁了,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李太医,你刚才说王妃醒过来就没事了?现在人是不是死不了了?」
「王爷息怒,待微臣重新为王妃把一下脉。」
李太医果然是见过风浪的人,话说得铿锵有力,一丝不惧。
如果不是隔着薄纱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抖,我就要给他的心态点个赞了。
我被呛得还在咳嗽,在心里叹了一声,太医真是容易陪葬的职业,好在是遇上我这么个不受宠的王妃。
李太医又铿锵有力地汇报了一下工作进展:「王妃脉象平稳,只是现下有些脱水虚弱,只需多加休息即可恢复。如王爷需要,微臣可为王妃开方调理,不日便可恢复如常。」
什么叫王爷需要?不是我需要吗?
「不用开了。」王爷挑着眉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王妃是将门之后,相信不需要汤药也可以很快恢复。」
哦,王爷不需要。
药都不给吃?什么狗男人!
不给吃药就不吃吧,我寻思着剧情也推进得差不多了,各位赶快退场让我自己恢复恢复吧。
还不行。
王爷脚边的女人突然嘤嘤嘤地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抱住了王爷的小腿。
「王爷,王妃是不日便可痊愈了,可妾身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啊!」
啊?这原来是一个宫斗剧吗?还是死孩子的那种?
噫……我这么恶毒的吗?
所以我是因为这事被狗男人吊在城门上的?
我近前一个丫头模样的小姑娘据理力争:「王爷,王妃不是这样的人!」
「放肆,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抽出空来斥责小丫头,然后转脸嗷嗷嗷哭得更委屈了。
王爷低头看了看女人和自己又添了鼻涕眼泪的锦袍,抬头朝向我的眼神愈发冰冷。
「王妃,你可知罪?」
我知?但这什么罪我也不知道啊,锅可不能随便接。
我不知?那不是找死吗?再给我吊城墙上。
知也不是,不知也不是,急得我咳得更厉害,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蹦出前两天看的绿茶语录。
相信古往今来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搏一搏,说不定能活!
我默默低下头,试图酝酿一下眼泪。
好在刚才被呛得不轻,现下我的眼眶肯定还是红的。
再抬起头的时候,我的脸上三分可怜三分凄楚四分欲言又止,晶莹的泪水盛在红红的眼眶中。
「王爷,你知道的,我宁愿死,也不想你难过。」
眨眼,落泪,时机刚好。
是了!男人果然都吃这一套!
王爷看到我落泪,眼神立马变了变,怎么说呢,刚才还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的神情,现在全变了,变成几分什么我也说不清,总之就是,很复杂。
王爷神情复杂地拉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好了,真真,本王会好好补偿你。」
怎么补偿?赔款还是肉偿?虽然不是我的趴,不过我还挺好奇。
女人嘤嘤嘤地扑进王爷怀里,抹了眼泪改换为一脸娇羞:「多谢王爷。」
余光又瞟了我一眼,一副得逞的表情。
所以我们俩到底谁才是恶毒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