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璇,“晚安。”
跟宋昭礼互道完‘晚安’,纪璇转身迈步上楼。
回到主卧,纪璇在床边坐了会儿,身上噩梦惊醒后的薄汗消落,但仍觉得粘腻,起身进了浴室。
淋浴水从头顶淋下来的那刻,纪璇微仰起头,长吁了一口气。
她刚刚做噩梦,梦到了宋昭礼。
梦里的宋昭礼是少年模样,他被绑架,被殴打,被各种虐待。
她站在梦里的梦境之外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她想救他于水火。
但她在梦里却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她明白,她只能看着,她什么都做不了。
那种在梦里的无助感和窒息感,她到现在都记得真切。
纪璇正出神,忽然听到门外有响动。
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下意识收紧呼吸,并抬手关了淋浴。
紧接着,没多久,她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和人重重倒在床上的声音。
纪璇,“……”
纪璇是在十分钟后从浴室出来的。
她没穿睡裙,而是裹了一条浴巾。
浴室门打开,卧室灯已关,月光下,宋昭礼在床上睡得安稳。
纪璇抿了抿唇,走到衣柜前拎出一件干净睡裙折身回到浴室换上,再次走出来时,没有片刻迟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躺了下去。
她刚一躺下,身侧的人就绷紧了身子。
宋昭礼在夜幕里倏地睁眼,侧头看着她缓了好一会儿,抬手捏了捏眉心哑声说,“我走错房间了,我本来想……”
纪璇,“睡吧。”
宋昭礼,“我去隔壁睡……”
听到他的话,纪璇汲气,“宋昭礼。”
宋昭礼准备撑起的身子顿住。
纪璇伸手打开床头灯,转头跟他对视,水眸淡淡,没有任何抱怨的情绪,“宋昭礼,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
宋昭礼狭长的眸子骤紧。
纪璇轻吁气,神情依旧很淡,“当初第一晚之后,我们俩说好桥归桥路归路,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缠着我不放。”
宋昭礼,“……”
纪璇,“如果男人对女人也能用勾引这个词,你当初对我算不算勾引?”
宋昭礼,“……”
纪璇,“勾引完我,让我爱上你,然后因为一件还不确定的事给我判死刑,宋昭礼,你可真行。”
宋昭礼,“……”
纪璇,“在这段感情里,要甩也是我甩你,轮不到你甩我。”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