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契约,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契约?”
陈老赖装糊涂,他回头问三个儿子,“你们知道有契约吗?”
三人同时摇摇头。
“你们装什么装?”
小奴怒气冲冲,“当初强卖的是你们,现在我们按照约定来采收药草了,你们又横加阻拦……”
“天下的便宜,你们想占尽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便宜不便宜的,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是正经的药农,靠一点薄地维生而已。”
陈老赖完全不把小奴的愤怒当回事,他挥挥手,“快走吧,这里是我们陈家的药田,外人莫入。”
姜宁嘲笑道,“陈老头,咱们当初白纸黑字签的契约,又有你村中人作证。”
“你不想承认没关系,不拿出你那份买卖文书也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一份。”
说罢,她掏出自己那份契约,在几人面前晃晃。
看到姜宁拿出契约,陈老赖给三个儿子使眼色。
三人当即把姜宁团团围住,想抢走她手里的契约。
如此,就再什么买卖凭证。
“你们,欺人太甚!”
见状,小奴再也忍耐不下去,他当先一脚踢向靠姐姐最近的陈老大,接着两拳分别捣向陈老二、陈老三的眼窝。
“嗷……”
瞬间,陈家的药田发出三声痛苦的嚎叫。
其中以陈老大的声音最惨,他被小奴正踢中不可描述部位,痛苦的跪到地上。
自离开姜家村,姜宁这一路上除了带小奴增长见闻,还在教他各种生存手段,其中就有武功这一项。
姜宁教的招数,和这个世界招数不同。
在环境恶劣的末世,出手如果不解决对方,那死亡的就是自己,所以她的招数不讲套路,只讲能不能一招制敌。
也就是小奴现在还小,力气不足,否则陈老大就不是疼痛,而是工具当场报废。
眼睛上挨了拳的陈老二、陈老三,两人也是眼冒金星连连后退。
一时间,陈家四人只剩陈老赖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见小奴上前,似乎还要打自己,陈老赖终于反应过来,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叫,“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他喊声恐惧中带着凄厉,还真的惊动了同村的村民。
连降几日的雨,大家都欢欣鼓舞,不再躲在家里静待夜晚出去打水,而是纷纷在白日去了自家地头。
毕竟,大家都希望自家枯萎的药草,都能像陈老赖家的一般,重新焕发生机。
但是可惜,老天爷好像格外关照陈老赖家。
久旱之后,庄稼也好,药草也好,按常理来说,早都应该死透了。
可偏偏陈老赖家的药田里,干枯的药草竟然重新变的绿油油起来。
大家羡慕,不过也不是太羡慕。
毕竟七天前,陈老赖已经把干枯的药草强卖了出去,药草是生是死都和陈老赖一家没关系了。
谁知清水村的人这么想,陈老赖却不想这么干了,哪怕他和姜宁白纸黑字签的清楚。
今年干旱,药材短缺,药材的价格比往年翻了三倍不止。
如今地里的药草活了,那就不是一百两银子的事,而是几百两银子的事了。
所以他这才带着儿子来阻挠如期而来收割药草的姜宁姐弟。
“陈老赖,发生什么事了?”离的近的村人赶来,就看到惊慌失措的陈老赖正在奔逃。
见后面还有村人陆续往这里看热闹,陈老赖立刻就不怕姜宁姐弟了。
他停下脚步,抬手一指两姐弟,“我家老大、老二、老三都让他们打了!他们还想打我!”
清水村不少人识得他们,见状,有年长者道,“这两……你们……”
姜宁摇摇头,“各位误会了,是陈家父子想打我们,我们出于自保才还的手。”
“你胡说,好端端的,我们为什么要打你?”陈老赖不负他的名字,一赖到底。
“因为你想毁约,想抢走我手里的契约,让我没有任何凭证!”姜宁一语道破他的算计。
听到这,清水村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毕竟陈老赖是村里的名人,他做事什么风格,大家再熟悉不过。
有上了年纪的道,“陈老头,你这就不对了,做生意哪有你这样的,强卖给人家东西就算了,现在又要出尔反尔?”
“莫再丢人现眼,赶快让人家采了药草离开吧!”
“不错,当日你们不仅签了文书,还有很多人做见证的,万一闹到官府,吃亏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