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泽曾经是个善良的皇子,他生来便是嫡出皇子,太子的人选。
十岁便被封为太子,大赦天下。
他的童年时期是在众星捧月中度过的,母族是当时权倾朝野的长孙家,母亲是皇后,又是长孙家的嫡长女。
沈清洲在坐上丞相之位前,长孙流云一度权倾朝野,威胁皇权。
皇帝除掉长孙家也是早晚的事情,否则大权旁落,国将不国。
好景不长,萧君泽立为太子三年,长孙皇后离奇死亡,对外宣称病逝。
长孙家也一落千丈,长孙流云入狱流放,长孙流云的长子失踪,整个权倾一时的庞大家族家道中落,再也掀不起了风浪。
而帮助隆帝解除长孙家隐患的那位权臣,便是沈清洲。
“你们听说没,丞相年年今日抱病,是因为他的夫人今日忌日。”
“这丞相一生仅此一位夫人,真真是痴情啊。”
朝臣议论纷纷,说的都是沈清洲的痴情。
朝阳安静的听着,不以为然。
若不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就被沈清洲囚禁在深院中,她倒要信了这子虚乌有的传言了。
朝阳惧怕沈清洲,因为沈清洲聪明。
长孙家为什么会被陛下忌惮?真的是因为长孙流云权倾朝野吗?是因为他的家族太过庞大,如同奉天的命脉,盘根错节,枝繁叶茂。
奉天,只能有一个皇族,那就必须是萧家。
长孙家子嗣绵延,这就是错。
所以沈清洲官拜丞相,同样的权倾朝野,却并不被隆帝当做眼中钉。
因为沈清洲‘痴情’,府中仅有一位命短的夫人,还有一个被捧在手心的女儿。
他若是死了,沈家也就没落了,所以隆帝不担心。
何况,沈清洲没有当皇帝的野心。
他的心根本不在那个位置上……
……
“陛下,这是裕亲王送来的花,是塔图的羽叶茑萝,真真是美艳绝伦啊。”太监语调都偷着惊喜,那鲜红欲滴的茑萝,极其稀少和难以培育。
而且茑萝花的花季并不在初春,所以此时见到更是罕见。
朝阳安静的看着那花,羽叶茑萝,这是一种象征了烈焰的花朵。
裕亲王真是将欲望体现的淋漓尽致。
隆帝看着那花看了一会儿,语调有些冷冽。“此花虽美,可开的有些着急了,开错了花期,那便是妖异!”
众朝臣瞬间安静了下来,谁都不敢大气喘息。
裕亲王的脸色比蜡还要难堪,呼吸急促。
“王爷……您要忍。”王妃紧张的拉住裕亲王,声音透着丝丝哭腔。
裕亲王当然不敢现在顶撞隆帝,可他不能等了,绝对不能再等了。
太监惊慌的盖上那茑萝花,将一旁的黑色帷幔掀开。
“这……”
瞬间,整个宴会更加安静了。
太监惊慌的看着萧君泽的位置,这怎么……残花败柳,可是被谁故意破坏?
萧君泽的视线瞬间暗沉,冷声开口。“这就是王妃给本王的惊……吓?”
朝阳倒是淡定,看了眼慕容灵的位置。
慕容灵扬了扬嘴角,挑衅的回看着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