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给帝后二人请升天。
毕竟珍芳仪的脸色实在难看。
皇帝叫起后,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皇帝,将苏婕妤从皇帝怀里抓出来:“你说清楚,谁痛恨你了?我与你虽然同日入宫,但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你,入宫之后除了那日蒋昭仪娘娘怪你挡路打了你,我经过之时与你近距离说了几句话,何时还与你有过交集?我至于虐杀了我的爱宠来恐吓你?”
就连每日去翊坤宫请安,她也都是和德妃、良妃在一起的,从未与苏婕妤同行过。
她怎么就得罪她了,以至于对方说出“痛恨”二字来。
苏婕妤眼神频频向皇帝求救,但皇帝只顾着看像一只愤怒小鸟的珍芳仪,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赏给她。
她只得硬着头皮道:“芳仪娘娘若是不记恨嫔妾在你迁宫之日承宠,为何那日邀请德妃娘娘去吃烤肉,却忽略与德妃娘娘同处一宫的嫔妾?那日蒋昭仪打嫔妾,你又为何袖手旁观,不救嫔妾?”
姜昕玥都气笑了,原来世上真的有苏婕妤这样的人。
好像她就是世界的中心,谁都要围着他转,不帮她就是恨她,不和她玩就是恨她,不如她的意就是嫉妒痛恨她。
这不纯纯有病吗?
不仅她气笑了,连皇后都不可思议:“你就仅凭着自己的臆想,就这样恶意揣测珍芳仪,半点实际的证据也没有就攀咬比你高位的妃嫔,你可知是违反了宫规,要被打板子的?”
苏婕妤愣了愣,目光有些闪躲:“嫔妾……嫔妾只是合理的猜想,并非有意要指认珍芳仪娘娘,还请皇后娘娘看在嫔妾受了惊吓的份上,不要与嫔妾计较
你看,说她蠢,她还知道趋利避害。
小爱姜的遗体已经被白布蒙了起来,姜昕玥伸手想揭开看看,却被宣武帝阻止:“不要看
合熙宫上下都很喜欢小爱姜,若是看到它被挖眼剖心的惨状,免不得又要伤心难过。
姜昕玥看了皇帝一眼,挣脱开他的手,将白布缓缓拉下。
“啊!”
喜鹊看到小爱姜满身皮毛都被鲜血染红,从胸膛到肚子都被人切开,里面的内脏都掉在外头,吓得捂嘴尖叫起来。
她御前失仪,跪在地上:“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
宣武帝没在意,只觉得情有可原。
合熙宫里的宫人都把小爱姜当孩子养的,才会养出它那样亲人的性格来。
突然看见自己的“孩子”死状凄惨,是个人也接受不了,珍芳仪和她的宫女们,已经都很克制了。
“朕说了,不要看
酸涩的眼睛上突然出现一只大手,遮挡住了她的所有视线。
熟悉的龙涎香从后背笼罩住了姜昕玥,她心下气愤,居然有人会这么残忍的对待一只小狗。
果然是无能之人只能把对她的怨恨,全都撒在更弱小的生命上。
这么恶心的人,就该找出来给小狗抵命。
长长的睫毛扫在宣武帝的手心,有温热的液体好像在她眼眶中流转,热意喷洒于掌心,烫得他心口一阵阵发紧。
说不出是心疼还是什么,他转过姜昕玥的身子,在众人都没看清她通红的眼眶时,一把将人揽在腋下,用披风罩着往外走:“王得全,把小爱姜带回合熙宫安葬
在门口,三皇子将手里的饴糖塞给姜昕玥:“姜娘娘,你别难过,等晏儿病好了,就和大姐姐、二姐姐一道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