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闪躲的模样,更加让谢清黎确信了心中猜想。
沉思片刻,谢清黎偷笑。
或许……也不是不能帮师姐制造机会啊!
竺郗为人正直可靠,是个温润君子。
师姐古灵精怪,活泼跳脱。
说不定真的是一对欢喜冤家呢?
谢清黎暗暗下定决心,要顺了师姐的意,将她和竺郗撮合到一起。
五天后。
西宫,三皇子寝殿。
竺徽阴沉着脸,盯着洛太医的眼神颇为不善。
“本宫恢复不了往日雄风了,是不是?”
洛太医跪在三皇子的床前,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殿下的男根被削去,能恢复排泄已是大幸。臣医术不精,实在无法让殿下恢复如初。”
三皇子死死攥住袖口,好半晌才平息下怒气。
他轻笑一声,“太医令医术高超,不必妄自菲薄。紧住嘴,别让本宫听到任何风声。”
洛太医心中一沉。
三皇子如果怒极训斥,抑或下令惩罚,反倒好了。
偏偏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却恰好说明还有后手。
心中如何想,洛太医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退了出来。
在回太医署的路上,洛太医心乱如麻。
如果他没猜错,三皇子要对他出手了。这条命,恐怕是保不住了。
装作无事发生一般,洛太医回到太医署。
今日他不用当值,中午便离宫了。
却并不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匆匆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
一个影卫匆匆回到将军府,将宫中的消息送了出来。
不多时,萧珩带着高严,骑马飞驰出城。
医圣阁前。
谢清黎锁好门,抬头看了一眼门匾,无奈地摇摇头。
到底还是选用了谢兖说的名字,让谢清黎感觉很羞耻。
花满蹊掀开马车的帘子,扬声招呼她:“师妹,走啊!中午暖和,赶路正合适呢!”
谢清黎上了马车。
鬼泣架着车,马车缓缓行驶。
花满蹊分了一个手炉给谢清黎,好奇地问:“你真的不和萧珩告个别了?他还不知道你要出门吧?”
谢清黎点点头,平静地道:“我与他已经没有牵连了,要去哪里,也不必告诉他。”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分道扬镳,就不要有太多纠缠。
走得越近,她就越容易后悔。
世上的路那么多,选了哪一条,一直走下去就是了。
花满蹊耸耸肩,“竺郗应该在城门口等着我们,去和她汇合吧!”
马车晃晃悠悠,远离了一城的喧嚣。
竺郗早已经等着了。
他的手臂断过,受不得冬日的寒风,因此也坐了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朝着城外行驶。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鬼泣突然勒住缰绳。
“前面好像有人在打斗,咱们换条路走?”
花满蹊从马车里探出来,伸长了脖子张望:“哪儿呢?哪儿有打斗?”
鬼泣的马鞭指了个方向,“那儿!人还不少呢,幸亏我眼力好,要是撞上去,指不定得受波及。”
花满蹊嗯了一声,“行吧,那就绕开。”
“等等。”马车里的谢清黎突然出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