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陆若檀想抵赖都不行。
她浑身颤抖着,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身子软绵绵的,从椅子上滑落下去。
林梵境惊呼一声,赶紧扶住她。
林相人老成精,又在官场上浸润多年。
一看这个样子,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尴尬地看了萧珩一眼,语气有所缓和。
“不管怎么说,还是让你夫人,解了若檀的哑穴吧。她这个样子,也不是个办法。”
萧珩不为所动,“如果内子不是被逼急了,绝不会这么鲁莽。她行事自有她的道理,我绝不插手。林相若有不满,我随时奉陪。”
林相的脸色一僵。
林梵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爹,若檀的身子弱,还是先回去吧!”
林相左右为难,叹了口气,起身告辞。
送走了林相,萧珩返回后院。
试着推了一下门。
门开了。
萧珩松了口气,迈步进屋。
谢清黎已经醒了,正喝着鸡丝粥。
听见动静,抬眼看去。
“宰相府来人了?是不是为陆若檀的事?”
萧珩眉眼一松,“你长了千里耳吗,隔着这么远都能听见。”
其实是陶幼沅偷听了一会儿,跑来告诉她的。
谢清黎放下汤匙,“今天在簪宝阁,陆若檀骂我的孩子,让我小心这个孩子和我一样,有娘生没娘养。”
萧珩面色一肃,“她真的这么说?”
谢清黎顿时敏感起来,“鬼泣也在,你不信的话,明天自己问他。陆若檀的丫鬟还想对我动手,被鬼泣折断了手腕。”
她觉得萧珩实在怀疑,她故意污蔑陆若檀。
萧珩无奈,“不是不信你。只是没想到,她敢这样咒你。”
谢清黎不信。
闷闷不乐地用搅拌着剩下的皱,有些无理取闹地道:“你就是怀疑我。你和陆若檀关系多好啊?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是我从中作梗,故意朝她泼脏水。”
老夫人、曹玉娘,还有陆若檀的舅母马氏,都这么看她。
再加上白天的时候,萧珩凶巴巴的模样。
越想越难过,眼圈瞬间泛红。
萧珩哭笑不得。
洛太医说过,女子害喜时,会喜怒不定,忧思忧患。
没想到连谢清黎也不能幸免。
眼下她这副模样,倒真有点恃宠而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