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通身肃杀之意。
和北狄作战历炼出来的煞气,毫不掩饰。
“莫说清黎不会这样做,便是真当如此,也不该是你以下犯上的道理!侍奉祖母久了,真当自己才是主子了!”
朱嬷嬷在国公府待了一辈子。
长年侍奉老夫人,说是半个主子也不为过。
眼下还是第一次,被萧珩如此疾言厉色地呵斥。
她闭眼收功,冷眼看向谢清黎。
“老夫人若是出事,少夫人难辞其咎!”
萧珩的动手,太过猝不及防。
谢清黎的脸色有点白,还没有缓过神来。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扯了扯萧珩的袖子。
“我的药方不该出错才是,先去看看祖母。”
萧珩警告地扫了朱嬷嬷一眼,和谢清黎走到床边。
老夫人已经神志不清了,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虚弱地喊疼。
谢清黎拉过她的手腕,探上她的脉搏。
和先前相比,脉更细微了些。
陆若檀壮着胆子出声:“便是老夫人的语气不善,表嫂也不该这样狠心,害老夫人性命呀!”
萧珩眯眼,“把你的嘴闭上!”
陆若檀咬咬唇,垂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恨意。
谢清黎略一沉思,抬眼看向朱嬷嬷。
“去将药渣取来。”
朱嬷嬷转身便去了。
不一会儿,提着煎药的紫砂药煲回来。
谢清黎用筷子翻了翻,突然蹙起眉。
药渣没有异常,都是她开的药方。
可是这味道不对。
“朱嬷嬷是按我的方子开的药?”
朱嬷嬷冷着脸点头,“一丝不差。”
谢清黎抬头,眼中有疑惑,“可是这药渣里,怎么会有黄芪的味道?”
白茯苓是热性药材,而黄芪是寒性药材。
两味药同时服用,药性相冲。
老夫人自然腹痛如绞,身体受损。
朱嬷嬷否认:“不可能,我看着回春堂的大夫抓的药,断然没有掺入黄芪!”
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