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揉了揉太阳穴,淡声道:“昨夜我和你喝酒,可还有外人作陪?”
路幸知怪异地瞪了他一眼,“除了你我二人,哪里来的外人。你喝糊涂了,还是撞鬼了?”
目光越过萧珩,落在谢清黎身上。
路幸知瞬间了然。
合着这是夫人找来了,自证清白呢。
萧珩嗯了一声,“马政支出的明细,五天内给我。”
牵着谢清黎,离开了路府。
路幸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憋得脸色通红。
他先前说明天就交,果然是在公报私仇!
出了路府的门,萧珩捏了捏眉心。
“现在能相信我了吗?”
谢清黎抿了抿唇,轻轻点头。
“你昨晚彻夜不归,我今早一来,就看到你们两个,所以才会误会。”
这也不怪她。
任谁看到那个场面,都会忍不住生出怀疑的。
尤其是萧珩和谢清黎,这几天正在闹矛盾。
就陆若檀那个无处不在,见缝插针的本事。
谢清黎丝毫不怀疑,她会钻这个空子。
萧珩紧蹙的眉心,稍稍舒展开了一些。
他拉着谢清黎,一起上了马车。
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萧珩突然出声,“昨天在敬亲王府,你差点受伤?”
谢清黎诧然地看了他一眼,“嗯。敬王世子输给你,要赔乐劝公主五十匹汗血马。前天敬王从马场,带了汗血马回去,没想到又有一匹马发了疯。”
萧珩的眸光一凛。
接连有两匹马出了问题,这就不是意外。
“我会让人,彻查一遍马场里的马。如果是人为,那就是蓄意害人。”
谢清黎想了想,诚恳地和他道歉,“那天我怀疑你,为了赢比赛,故意对竺郗下手,这件事是我不对。”
昨天那匹汗血马,在敬王府中发疯。
和马场上的那匹马,一模一样。
可昨天萧珩并不在。
也就是说,竺郗受伤,和萧珩没有关系。
那天是谢清黎,因为萧珩替乐劝出头,心里有怨气。
所以不自觉的,生了萧珩的闷气,怀疑到了他的头上。
她一向敢作敢当,是她做错了事,她就会大大方方地认错。
萧珩的唇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角度。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谢清黎睁大了眼睛,盯了他许久。
见他没有后续了,闷声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他夜不归宿,竟然连理由都不说。
谢清黎感觉有点受伤。
萧珩轻叹一声,“昨天若檀来找我,说看到你和竺郗,在敬王府前抱在一起,我很生气。”
一听到陆若檀,谢清黎的胃就不舒服。
像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让人反胃。
她皱眉,缓了一会儿才道:“当时情况紧急,竺郗身上还有伤,他只是拉了我一把,我没站稳。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我们抱在一起了?”
萧珩长臂一伸,搭在她肩头,揉了揉她的耳垂。
“我知道你不会。可我是男人,清黎。我的夫人和其他男子私交甚密,我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