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回房的时候,桌子上分明没有这个药瓶。
他将药瓶收起来,出了门。
脸色有些冷硬。
谢清黎醒来之后,就和鬼泣一起去了玄武大道的四方馆。
这是和花蒙说好的,每天有空就来学炼蛊之法。
花蒙掏出一个陶罐,打开盖子。
里面装了大半罐的虫子。
有许多,是连谢清黎都不认识的。
她虚心请教,“师父,这些虫子,都是用来炼蛊的吗?”
花蒙嘿嘿一笑,“蛊者,百虫之王也。择数条饥饿的毒虫,作为蛊种,在罐中厮杀。最后活下来的,就是蛊。”
但到这一步,炼出来的只是普通蛊虫。
想要不同的功效,便要挑选合适的蛊种。
谢清黎边听边记,“可是这样,如何按照心意,驱动蛊虫呢?”
花蒙一脸赞许,“你果真聪颖,这么快就能想到关键的点子上了。”
百虫厮杀过后,留下来的那条,是蛊母。
蛊母诞下的蛊虫,要再次集齐百条。
重新放进罐中厮杀,留下的,才是真正能用的蛊。
花蒙唤出炎蛊,“想要驱使蛊虫,就要操纵蛊母,让蛊母对蛊虫发号施令。”
谢清黎好奇地问:“这条就是蛊母吗?”
花蒙说是。
把炼蛊的步骤,都告诉了谢清黎。
花蒙坐到一旁,看着她按蛊虫图册,认真分辨陶罐里的蛊种。
谢清黎看着陶罐中,密密麻麻的各色蛊种。
光是记清这一罐蛊种,就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从沉浸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已经临近傍晚。
纵使是谢清黎,也已经头昏脑涨了。
花蒙考校了一番,赞叹地夸奖:“难怪景仲对你如此看重。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记住了所有的蛊类,当真是天纵奇才!”
谢清黎腼腆一笑,轻轻捶了捶酸痛的脖子。
门外走进来一个侍从,朝花蒙行礼。
“大人,大殷皇帝派了人,送了一箱葡萄来。”
花蒙和谢清黎一起往外走,边走边感叹。
“葡萄这东西,我只在书上见过,还从未吃过呢!”
谢清黎想了想,赞同道:“是了,葡萄易烂,从西境运到南越,极难存放得住。”
说着话,两人已经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