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徐端的包容,梁锦宜动作利落的很快把伤口消毒好。
她又取了新的敷料敷在伤口上,然后开始贴纱布。
只是这伤口顶端的位置,属实有些尴尬,尤其是在贴医用胶带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碰到某些敏感部位。
尽管她已经目不斜视,尽量小心再小心了,可最后一下还是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她一下子像触了电一样,立即缩回手,又拉过被子给徐端盖好。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屋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片静谧。
梁锦宜不敢看徐端的反应,就低下头整理着药箱,把剩下的垃圾收拾好装进用完的无菌包里。
她站起身,头也不抬地对徐端说:“那个,挺晚了,你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梁锦宜提起药箱,刚要转身离开,没想到被徐端用力一拉,她一个趔趄就直接朝床上倒。
她惊得手上的药箱瞬间落了地,发出“咣当”一声响。
然后她被徐端稳稳地接住,像抱小宝宝一样紧紧抱住。
“七七……”他声音暗哑,低声唤她的名字。
她抬眼,视线与他的对上,他眼里满含柔情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她抿了下唇,他的头顷刻间便压了下来。
她呆呆地任他吮吸了几下自己的唇瓣后,才反应过来,伸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推他。
他不管不顾地又在她唇上猛啄了几下后,才抬起头,眼神迷蒙,轻喘着气看她。
“你的嘴唇,刚上了药,还有,会疼。”她看着他小声提醒。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气息似乎越来越不稳。
“不管了,疼就疼吧,”他低声喃喃,唇又慢慢朝她靠近,“疼死也要,忍不住了……”
话落,他的唇又重新压上来。
梁锦宜慢慢闭上眼,任他凶狠又霸道的亲吻她。
心痒,难耐,却又不敢回应他一点儿,怕自己会弄疼他,手指不自觉地开始收紧。
梁锦宜就这样握着拳,强忍着,直到徐端吻过了瘾,放过她。
口腔里有丝丝血腥味弥漫,她睁开眼睛看着他。
他唇上挂着血迹,她抬手去擦,却被他一下把手攥住。
他单手揽着她的肩,看着她,目光真诚,一字一句轻声说:“七七,想要你……”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半天,才开口,声音娇柔:“不要……”
他微皱起眉头,问她:“不要是什么意思?嗯?不想还是不行?”
她被他问的一下子红了脸,挣扎着从他身上坐起身,跳下床捡起地上的药箱就朝门口跑。
只是临出门的时候,她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徐端娇嗔道:“腿还伤着呢,整天都在胡想什么?等你伤好了再说!”
徐端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梁锦宜跑出门,没一会儿又听见了一声入户门响,他才慢慢地缓过味儿来,然后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低低笑出声。
她没说不想,也不是不行,只是顾及他身上有伤,才没立马就答应。
想到这里,他就兴奋的一下侧倒在床上,身体蜷成一团,抱着被子傻笑。
只是笑着笑着,他忽然又顿住了,忍不住低低咒骂了一声,慢慢挪下床,单腿蹦着往卫生间去。
他的姑娘惯会放火,却不管灭火的……
徐端伤后两周伤口拆了线,可以双腿一起缓慢走路,不用再单腿蹦了。梁锦宜这边的工作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如果继续顺利下去的话,预计用不了多久就要转场进行极限条件试飞了。Qúbu。net
两个星期后的某天下午,梁锦宜正在对着电脑比对飞行数据,肩膀突然被人一下揽住,她吓了一跳,扭头就看到徐端近在咫尺的脸。
她又惊又喜地问他:“你怎么来了?也不好好在家养伤。”
他侧头在她额前亲了一下,笑说:“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我呕!”
这时坐在梁锦宜对面的洛筝作出一副要吐的样子,打趣着两人说:“喂喂,这还有个大活人呢,你俩能别这么旁若无人的不?我发现徐队自从和师姐谈恋爱后,真的是……”
洛筝不停摇头,“啧啧”两声,站起身,“没眼看了简直!得得,我给你俩腾地方,我去洗洗我的眼睛,你俩腻歪快一点儿啊,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呢。”
洛筝说着话,就直接出门了。
梁锦宜尴尬地看了徐端一眼,他朝她挑挑眉。
“你真是来看我的?”梁锦宜看着徐端额角有些潮湿的头发狐疑着问他。
徐端从一旁提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她身边,朝她无奈笑笑:“就知道骗不了你,我是来做体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