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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是典型的独立型人格,无论做什么都不愿欠别人的,当年进公司,严厉寒只不过给了她一点“好处”,她就没忍住沦陷。今天忽然欠了严厉寒一个天大的人情,她就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
医生护士一拨一拨进去,她却被下了禁令,只能看着护士端着东西出来。
一盘子的纱布,黄红相间,看着就瘆人。
她刚才敢吼医生,这会儿却开始犹豫,追着上去问医生。
“留疤在所难免,之后再祛疤就好了。”
医生说得轻描淡写,宋襄却觉得压力陡增。她了解严厉寒,那货端着一副不在乎外表的清贵,其实内心龟毛又傲娇。
他们在一起这五年,她从来不敢在严厉寒身上乱咬乱抓,有时候情绪上来,顶多也就是咬自己。
有一回她在他背上挠了一爪子,受了他一个星期的冷眼,可见这货有多在意外表。
这回好了,直接半个后背留疤,这跟天塌下来有什么区别。
宋襄在外面来回踱步,等着里面都处理结束,手表指针已经走过十一点。
严松打开门,看了她一眼,“宋小姐,您可以先回去。”
宋襄摇头,“我能进去看看吗?”
严松面露难色,虚掩着门出来。
“您先回去吧,少爷脾气您明白的,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这话算是很贴心了,直白地暗示宋襄,不要留下当炮灰。
换做别人估计早跑了,偏偏宋襄是个死心眼。
她站在原地没动,隔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你别跟严总说,我就在外面等着,不进去让他心烦。”
严松有点诧异,这姑娘平时看着不太乐意接近严厉寒,这种不上算的时候反倒往上凑了。
他心里赞赏宋襄,语气也好了不少,“我帮您开个房间,您在隔壁休息。”
宋襄愣了一下,“不用了。”
“没事,这里不是公立医院,没那么多规矩。”
严松没多说,直接转身去了前台。
宋襄站在外面,偷偷往房间里瞄,里面已经熄灯了,她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有点失落,也有点心焦,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愧疚。
严松很快就回来了,果然在旁边给宋襄开了房间。
宋襄拖拖拉拉地坐到房间里,却毫无困意,她身上还披着严厉寒的外套,混杂着馄饨店里的烟火气,两者交融,气质十分诡异。
要不是他把外套脱了,油汤根本不可能直接接触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