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时分,月明星稀,烟雾缭绕。
鲁镇岩率领大军,兵临聊县城下。
然而,他正准备下令攻城之际。
却见城门外,赫然有一道身影跪在地上。
“将军,你看。”
副将走上前,皱眉道,“城门外有个人正在跪侯。”
“好像……就是张青?”
鲁镇岩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这个张青,想搞什么花样?”
“你们先在此原地待命,我前去看看。”
说罢,鲁镇岩单骑上前,走向聊县城门。
此时此刻,正直黎明时分,寒风嗖嗖。
张青却红果着上身,用绳索将双手缚在背后。
肩膀扛着一捆荆棘,颤抖着跪在地上,眼中不断垂下泪水。
“张青,你这是什么意思?”
鲁镇岩眯着眼睛,冷声质问道,“你当初与我争作先锋之时,仗着你是张震山的义子,不是嚣张跋扈的很,还说我是鲁莽匹夫,不堪大用。”
“今日,我这鲁莽匹夫率大军,来攻你的聊县。”
“你为何不带着你的铁刀卫,与我一战?”
张青低着头,苦涩道,“鲁兄,张某当初年轻气盛,贪功心切,所以才冒犯了兄台。”
“现如今,鲁兄功勋卓著,名镇四海,而张某却泯然众人,不过是一庸碌守城之辈,实在自责难当。”
“今日兄台来攻,张某自知绝非兄台之对手,所以才在此负荆请罪,只求兄台宽恕。”
“呵,好一个负荆请罪。”
鲁镇岩冷然笑道,“因你当初抢了我征伐南蛮之功,害我这一身本领,埋没了三年之久。”
“若非我恩师好心提携,此生都未必能再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现如今,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想让我宽恕于你?”
“兄台的冤屈,小弟极为明白。”
张青诚恳道,“小弟也清楚,我张青才德浅薄,根本难堪大任。”
“若鲁兄愿放我一马,我愿向朝廷上奏,辞去铁刀卫兵主之职,连同聊县伯之位,并举荐兄台继任。”
“这些爵位,本就属于兄台,理当物归原主!”
听闻此话,鲁镇岩眼中明显流露出一丝心动。
但表情则仍然冷峻,嗤笑道,“光将爵位和封地还给我便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