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明背手而立,极为硬气,“老夫为官三十余载,如论奸贼,见得多了。”
“除却你的门生龙德涛外,还没有哪个奸贼能让我看走眼!”
两人各执一词,丝毫不让,使朝堂上气氛都变得剑拔弩张。
群臣见状,一个个都胆战心惊,连大气都不敢粗喘。
程国师身为陛下最为信任的心腹,可谓位极人臣,大权在握。
整个朝堂,若有谁敢与他硬刚,那也只有宿元明了。
程月河剑眉倒竖,浑身哆嗦不停。
宿元明则坦荡从容,没有丝毫心虚。
正当群臣缄口不语,默默猜测着陛下会倚向于谁。
刘钦元却站起身来,淡淡道,“诸位,晚宴的时间到了。”
“正好昨日,匈奴客商进奉了二十坛西域美酒,甘醇清冽。”
“列位爱卿,先将这些琐事抛去,随朕前去痛饮几杯吧。”
说罢,刘钦元便一拂衣袖,转身便走。
群臣面面相觑,一个个都哭笑不得。
为数不多的几名忠臣,都忍不住叹息连连。
他们的皇帝,年轻时是何等英明神武。
筹措粮饷干练利索,审讯断案雷厉风行。
与镇北王一文一武,一内一外,一手打下大夏江山。
谁能想到,老了之后,竟然变得如此多疑昏庸。
活脱脱……就是个酒囊饭袋啊。
……
酒宴尚未结束,程月河便自称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离开皇宫后,他并未回府,而是直奔羽林卫军营而去。
营帐内,吴风正独坐桌案前自斟自饮。
见程月河到来,立刻放下酒盏站起身。
“程国师要找属下,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属下也好设宴招待。”
吴风毕恭毕敬道,“如若国师不嫌弃,不如饮上几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