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府医虽然是老夫人的人,但看老夫人的样子并不打算保下他。
手上的动作也粗鲁了不少。
沈昭看着被人拖过来一双眼眸恨不能活剐了她的陈康。
好心建议,“二哥,这藤条上带着倒刺,陈府医穿着衣袍怕是会被打烂。
到时藤条上缠上布条碎屑可就不好了,打起来陈府医他如何受得住啊。
不如脱去陈府医的衣袍,二哥再行刑如何?”
楚仁杰欣然同意,老三说的对。
若是隔着衣袍打,打碎裂的只会先是外面的这一层衣袍。
到时候缠上了碎布条,这藤条打起人来,还怎么让人痛不欲生。
老三他还是太年轻了,没想到这一点,只想着替这死奸夫求情。
“好,就依三弟所言,来人呐给我将这奸夫的衣袍褪去。”
顿了顿又道:“只留亵裤即可。”
沈昭撇了一眼楚仁杰,还真是毒妇的好大儿,连责罚人的方式都一样。
不一会陈康身上的衣物被剥离,只留下了一条遮羞亵裤。
楚慕下意识的挡在阿昭身前。
殊不知他现在的身高,根本就什么都挡不住。
该看到的她都看到了。
陈康羞愤不已。
他整张老脸涨的通红,将高昂着的脑袋快速的垂了下去。
他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被自己的子嗣后代如此羞辱。
他还有何颜面来面对杜家族人,来面对杜家的列祖列宗。
本来那些高傲自持的杜家人就瞧不上他,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当,偏偏去要学那劳什子岐黄之术。
最主要的是他还没在这条道路上闯出什么明堂。
若非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府医没有能力替仁庆和仁杰谋算,没有能力替他们改变在杜家的身份,他早就带着庆儿和仁杰回杜家了。
不行!
他不能这样被打,尤其还是被仁杰打。
这般不仅会让仁杰犯了杜家的规矩,还会让他折寿的。
他眼神威胁的看向坐在高位的老夫人。
孽种明明那么孝敬她,只要她一句话,孽种就会放过他。
可她并没有,而且刚才他还从她眼神之中看到了森然的杀意。
卸磨杀驴吗?
这些年他为她做的,她就从未放在心上吗。
努力的挣扎,对着老夫人发出呜呜的声音。
救他,别逼他发疯!
老夫人对上陈康威胁的眼神,心中怒意更甚。
回怼一眼。
他还敢威胁她。
如果不是他不长脑子,去庆儿面前说那些话,她会落得被两个亲生儿子误会的下场吗!
陈康看着老夫人瞪过来的一眼,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嗬!他维护了她一生,到头来她却恨不得他死啊。
还未待他痛不欲生,一阵撕心裂肺让人无法忍受痛入骨缝的痛意,从后背传来。
火辣辣的剧痛还未消散,紧接着又是一下狠狠落下。
痛意瞬间侵入五脏六腑,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皮肉被倒刺刮下来带走。
“唔。。。。。。唔。。。。。。”
陈康无法发出痛呼,只能发出闷痛声。
“你说是不说,当年你和毒妇是如何害死我母亲的。”
楚仁杰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陈康身上,快意无比。
正在这时,门房来报。
“禀将军,新任户部侍郎杜大人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