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楚仁杰被堵上了嘴,那撕心裂肺的呼痛声依旧传了出来。
当真是他娘的老宝贝。
没受过罪,这点打就叫成了这样,也真是出息。
堂中一时寂静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中杖责的声音停止。
有下人匆匆来报:“回禀将军二爷他昏死了过去,可还继续行刑。”
沈昭明显看到老夫人的手哆嗦了一下。
这就心疼成了这样。
问道:“打了几棍?”
“十二棍,还剩十八棍。”
“这样啊,既然二哥昏死了过去,那就。。。。。。”沈昭故意拉长了声音。
她明显看到老夫人松了一口气。
“泼醒了再打。”转头看向老夫人,“母亲时常教导孩儿要从始至终,不可半途而废,孩儿一直谨记,现在不能打了二哥一半,因为他疼昏了过去就不打了,母亲你说孩儿说得对不对?”
老夫人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慕儿说得对。”面上还要维持着和善的神色。
不一会楚仁杰杀猪似的呼声再次响起。
沈昭微闭上眼眸,这声响可真是悦耳动听。
待下人来报行刑完毕。
沈昭慢悠悠地睁开眼,但见老夫人急切地吩咐二夫人。
“你还在那愣着作甚,还不快吩咐人去传府医将仁杰抬回院子。”
二夫人连忙应是,抬脚就要离去。
“慢着。”
老夫人紧张地看向沈昭,“慕儿这是何意?”
沈昭解释道:“母亲别紧张,刚才二嫂不是请求往后他们二房的一应吃穿用度全权由她做主吗,二嫂这般明事理,我怎能不应。”
二夫人闻言面上一喜,还没来得及高兴,但闻沈昭继续说道。
“往后二房的开支全权由二嫂负责了,这府上还能减少一笔不小的开支,二嫂真是深明大义,愿意和沈氏一样,拿着自个儿的嫁妆,养着二房。”
二夫人身子一僵?
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她是想要和林娇娇一样,能随意在府上账房随意支取银两。
而不是她要拿着嫁妆银子来养她们这一房。
连忙开口,“三弟,嫂嫂不是这个意思?三弟可是理解错了,嫂嫂的意思是说。。。。。。”
“嗯?二嫂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二嫂不是自个儿亲口说出来的往后你们二房的一切开销用度都要你全权做主吗?现在我应下了二嫂又说不是了。
嗬!二嫂是拿着我寻开心吗?”
沈昭神色一冷,瞳孔散发着凌厉的光芒,眼底透露着深深寒意。
二夫人被沈昭瞧得一个瑟缩。
“我。。。。。。我是说能和林姑娘一样。。。。。。一样在府上账房支取银两。。。。。。”
二夫人声音越来越小。
沈昭嗤笑一声道:“二嫂,虽说你出自小门小户一身恶习,可不能整日里盯着弟媳的嫁妆啊。
府上公中的银子都是沈氏补贴的,同样是楚氏媳,二嫂没道理不补贴还要花弟媳的银钱。”
二夫人一听要让她补贴府上家用,立马驳道:
“三弟也说了,嫂嫂出身小门小户,哪有弟妹那般丰厚的嫁妆银子来补贴家用。
三弟不是说笑吗?二嫂哪有能力来支撑二房的开销用度。
往后府上拨给多少便是多少,你二哥还需要嫂嫂照顾,嫂嫂就先行离去了。”
沈昭笑了笑道:“二嫂且慢,我还有一物想要向二嫂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