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酒壮怂人胆”,何况安昭只是看着柔弱,但胆子可一点都不怂,被酒精这么一催发,虎口拔牙的事也敢做。
就如现在,她肆无忌惮地说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没资格管。”
“是吗,”谢砚辞薄唇微勾,眼中泛起危险的光。
安昭还想再顶几句,突然间天旋地转,车厢中铺的地毯映入眼帘,她整个人趴伏在男人腿上,被牢牢按住。
下一秒,臀部传来一阵痛感。
在反应方才发生了什么,安昭杏眸不自觉地瞪大,她,竟然被打屁股了?
“啪。。。。。。啪。。。。。。”又是两声。
谢砚辞有分寸,使的力恰到好处,既会让她觉得疼,又并不是很剧烈的痛感。
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被打屁股,即便安昭脑袋因为酒精不清醒,也觉得十分羞赧。
本就泛着薄红的俏脸现在是红了个透,她艰难地回过头,大大的杏眼里噙着羞愤:“坏蛋,放开我!”
谢砚辞冷笑:“还敢骂人,看来还是教训得不够。”
说完又是几下拍下来,虽然不太痛,但是那种羞耻感更让人煎熬。
安昭没想到,自己都二十二岁了,还会被人打屁股,而且,动手的还是谢砚辞。
她又羞又气,挣扎着想要起来,两条小细腿扑腾着。
但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谢砚辞,他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反抗一一化解,一边打,一边问她:“知道错了没?”
“我哪错了?”
“出去酗酒。”
安昭不服气:“下次还敢。”
谢砚辞气笑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跟你客气了。”
安昭望着他高高扬起的手,到底还是怕了,在他的大手再次落下来之前,识时务地喊道:“我错了。”
又委屈巴巴地控诉,流下一滴泪:“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她之前喝酒的时候就哭过一场,眼眶还是红的,看着着实让人爱怜不已。
“还不是因为你不乖,”谢砚辞将她抱起来,重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带着薄茧的指腹抹去她眼底的泪痕。
“明明就是你的错,就算我喝酒,你也没资格管我,我们的婚姻本来一场交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就互不干扰好了。”
借着酒意,她发泄着情绪。
谢砚辞凝视着她,声音沉了几分:“谁说我不喜欢你?”
“你中午还在说,你不屑。”
不屑她的感情。
谢砚辞眸光复杂:“我只是不想让你把因为救命之恩而产生的好感和男女之情弄混。”
“我不要听你解释,”安昭捂着耳朵,一脸拒不沟通的倔强模样。
她不想听,只觉得谢砚辞说的所有话都是狡辩。
幸好她对他的感情才刚开始,接下来,她要守住自己的心,绝对不能再受他引诱。
“停车,我要下车,”安昭拍打着车窗。
谢砚辞凤眼微眯,明白了和醉鬼是无法讲道理的。
“还想被打屁股?”他的手继续扬起。
安昭羞愤极了,张口就朝着男人脖颈咬去,想着这里没衣服遮挡,一定要把他咬出血。
脖颈之间,最惹人眼的就是那凸起的喉结。
安昭“嗷呜”一声,恰好就咬住谢砚辞的喉结。
谢砚辞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变得深邃幽暗,深不可测,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欲气。
他垂着眸,薄唇轻启:“安昭,你真是欠教训。。。。。。”
话音未落,他便掐住安昭的下巴,待她松口后,低头就吻了上去,强势而霸道。
因为喝了酒,安昭本就迷糊,被这么一吻,脑袋里完全成了一团浆糊,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谢砚辞亲够了,大发慈悲松开她的唇,安昭眨着杏眸,摸着红肿的唇:“你吻我。。。。。。”
重复两遍后,她突然激动起来,手拍着坐垫:“谁让你随便吻我的?臭流氓!大坏蛋!”
谢砚辞有点头疼,没想到安昭今晚喝醉之后会这么疯,还不等他有所行动,激动得又拍又打的安昭突然干呕了一声。
下一秒,干呕变成了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