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辞抬头,见她扒着门框,一件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莞尔。
“自己进来拿。”
“哦,”东西在书房里,她只好进去拿。
谢砚辞拿起桌上的袋子,随口而问:“买的什么东西,还裹了层报纸,装这么严实?”
“没什么,”安昭摇头,当然不会告诉他,见他拎起袋子,连忙伸手过去扯。
但没估准好位置,不小心扯开了袋子,东西顺势掉在了地上。
她又赶紧去捡,但有只手比她更快。
最外面的报纸挪开了边,露出里面的药盒子。
“给我!”安昭倾身去抢。
谢砚辞扬手避开,脚一勾,安昭便重心不稳,一头栽进他的胸膛。
他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一手扯开外层的报纸,语气幽幽:“原来你买的是避孕药。”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安昭被禁锢在他的怀中,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握住自己的腰的力气加重了。
被发现了,她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把东西给我,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难道你还想要个意外来的孩子吗?”
谢砚辞手一扬,直接将避孕药扔进垃圾桶。
安昭杏眸微瞪,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要扔掉?”
谢砚辞顺势放开她,见她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眼神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避孕药有一定的副作用,你没必要吃。”
话倒说得好听,这么为她着想,为什么昨晚不做措施。
安昭虽然没说出口,但眼里的控诉几乎快化为实质。
谢砚辞道:“你不用担心,你不会怀孕的。”
安昭一听,有些奇怪,他为什么把话说得这么肯定?
没做避孕措施,但也不会怀孕,除非是。。。。。。
“你。。。。。。身体不好吗?”安昭的话还是说得比较委婉。
谢砚辞气笑了:“我身体好不好,你昨晚不知道?还是说,你想再身体力行地感受一下?”
看见男人眼中透露出来的危险气息,安昭立刻朝后面退了两步,连忙摆手:“那倒不用。”
意外发生了两次,她可不想再发生第三次了。
但她不知道,这种事,有一次那就会有无数次。
既然不是身体的问题,那是为什么?
安昭都忘了生气,现在只想知道谢砚辞说的这句话到底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
她想起之前在大学里听人讲过,有的男人会得一种病,叫做“弱精症”,或者是“无精症”。
顾名思义也很好理解,得了这种病的男人功能正常,却不能让女人怀孕。
谢砚辞,也得了这个病吗?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谢砚辞皱着眉,狭长的凤眼微眯,身上散发着森冷的寒气。
安昭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她方才不知不觉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她有点尴尬,小声嘟囔道:“谁让你不说,那我只好乱猜了。”
谢砚辞轻哼了声:“是因为你太笨。”
安昭望着他,他的眸色比外面的夜色还要黑,在明亮的灯光下也看不出眼中的任何情绪,只是觉得十分晦涩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