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音神色冷清道,“你去看看陆景霄吧,我走了。”
“对了,我还有句话要告诉你,其实景霄的病,都是因为引起的,他本来就痊愈了,是你的出现让他又开始备受折磨,一开始是情绪失控,现在是心脏病,你再继续待下去,陆景霄可就真的要死了。”
叶心音神经绷紧,像是被人指着脑门指责她的不懂事。
她转身大步往外走。
叶心音一走神,就走错了路。
她来到了住院部。
在住院部的电梯里,她碰上了拿着保温桶上去的文志豪。
一晃眼,叶心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文志豪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憔悴?
文志豪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叶心音。
“你怎么来医院了?”他眼底暗淡无光,人也变得有礼貌起来。
叶心音盯着往上跳的楼层,“走错了,我本来想去地下车库的,结果没有按楼层,就一直往上走了。”
叶心音看见文志豪按的是顶楼。
顶楼是重症区。
叶心音问道,“你父亲的病还没有治好?”
文志豪叹口气,“没有。”
叶心音低头,看见他捏着保温桶的手指,一寸寸的泛白。
他捏得很用力。
人在神经紧张的时候,就会不自觉捏紧某种东西。
叶心音问,“更严重了吗?”
“嗯,医生说没几天了,让我做好准备。”
“什么病?”
“罕见病,是绝症,治不好了。”
叶心音哦了一声。
她突然很想去看看。
在经过文志豪的允许之后,叶心音跟着他来到病房,看到了病床上的文父。
文父是信教的,身上没有穿病号服,而是一身干净整洁的信徒服饰。
他睡得很沉。
脸上看不出什么病态来,雪白的胡子,满脸的褶皱,给人的感觉他只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不是没有几天的病人。
叶心音问,“他是不是已经做过一次手术了?”
文志豪,“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知道,但是这种手术,应该只做一次就可以了,为什么是分两次做?”
文志豪道,“姜盼说她可以治好,我就全权交给她了,他说的分两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是第一次手术之后,我父亲的病情确实得到了好转,于是就确定了第二次手术的时间,但是最近我跟姜盼闹了点矛盾,她就不管了,我父亲就只能送到医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