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液体在玻璃杯里荡起波浪,泛起的光泽落入他的眼眸,如狐狸的精光。
叶心音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他是敌是友。
穆家。
像是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
但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
回去的时候,陆景霄在车内问叶心音,“你认识穆闻?”
叶心音到现在心里都还犯恶心,“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每次看你的眼神,都不像一个新朋友该有的。”
叶心音翘了下嘴角,“也不算很熟,我有点印象,以前应该是见过的。”
顿了顿,她又说,“很久了,那时候我父亲还很年轻。”
陆景霄声音微沉,“他目的性很强,你平日里小心为上。”
“我知道。”叶心音说,“穆闻应该不是为了乔家的事来,他或许还有别的事。”
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看热闹。
毕竟像他那样的富二代少爷,尊贵无比,也没什么想要的了。
其实除了穆闻,还有很多人,都对她虎视眈眈。
陆太太的位置可不好坐。
但是陆太太的权利,也不小。
她现在不是软柿子了,也没有软肋,只要他们敢来,那么来一个她就捏死一个。
过了几天,有一个消息传到了叶心音的耳朵里。
乔怡然失踪了。
这不算一件小事,但是艾城却没有任何关于她失踪的消息。
连乔家父母都三缄其口。
可见失踪不一般。
叶心音很快就想到了陆志森,毕竟目前愿意揽下乔怡然这个烂摊子,又很有势力的人,也就只有陆志森了。
但是叶心音现在忙着查陆景霄的病因,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只是告诉陈姐别去管。
反正乔怡然已经站不起来了。
她少了一个心腹大患,要先低调一段时间。
况且现在陆景霄的情况,也不能一直出风头。
晚上陆景霄都是打镇静剂,这样可以睡得安稳些,白天就不怕了。
白天叶心音有空,就会一直陪在陆景霄身边。
他现在需要的是心灵上的慰藉。
长此以往,他的病情才能逐渐恢复。
天擦黑后,陆景霄睡下了,叶心音跟陈姐说,“难得清闲,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陈姐二话没说。
她们开车去了墓地。
乔怡然的事尘埃落定,她想让父亲高兴高兴。
然而走到墓碑前,叶心音发现早就有人给父亲烧过纸了。
灰烬还是热的,刚走不久。
叶心音四处查看,想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