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这样,也是发病之后才有的。
两种极端的人格碰撞在一起,一方越黑暗,强势,一方就越偏向童真。
说是童真,说白了,就是陆景霄渴望活成的样子。
陆景霄肩膀上压着的担子太大了,他想要的东西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他得给自己披一层伪装。
伪装旧了,也就跟真皮长在了一起。
叶心音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不能深入了解陆景霄。
越了解她这母爱就越泛滥。
在车上,陆景霄先给乔母打了个电话,说要去一趟乔家。
乔母高兴得很,“你来得正好景霄,今天我请大师给你们算婚期呢。”
“我知道,特意选好日子来的。”
“好嘞好嘞,你赶紧的啊。”
这边挂断电话,乔母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宾客,心里可美了。
脸上也无比风光。
现在的乔怡然,就是踩在最高的地方,成为了一颗人人羡慕的明珠。
多少人嫉妒她啊。
乔母跟亲戚们吹牛逼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定好日子你们可一定要来啊,送不送礼都无所谓,一定要来参加我女儿的盛世婚礼,让你们都见见世面。”
娘家的亲戚们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去了。
有个十几岁的小孩,见不得她这趾高气扬的样子,说道,“阿姨,你别笑太早,我们老师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还没有真的到那一步呢,我觉得你还是含蓄点好。”
乔母马上就不高兴,“小屁孩再乱讲话,把你的牙打掉!”
小孩妈乐呵呵的,“童言无忌嘛,你别跟孩子较真。”
乔母指着鼻子骂,“要是我女儿的婚礼真的出点什么事,我打死他!”
小孩妈也变脸了。
但是地位不高,不好跟乔母撕破脸皮,只好隐忍下来。
乔母好好的心情被搞砸了,懒得跟这些亲戚周旋,上去找乔怡然。
乔怡然还在换礼服。
磨磨蹭蹭半天了,乔母急不可耐推开房门,“怡然,你还没有换好啊。”
房间内的乔怡然被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背过身去。
乔母见她慌慌张张的,不解道,“你怎么了?”
乔怡然连连摇头。
乔母也没见个佣人伺候,那么长的礼服,一个人怎么穿。
她嘀咕道,“一群懒货,不知道去哪儿潇洒去了,我来帮你吧,等会你还要去门口迎接景霄呢。”
乔怡然脸色大变,“景霄也来?”
“是啊,他该来啊。”乔母感觉不对劲,“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