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撑着车窗,指缝里夹着没有点燃的烟,斜睨着叶心音。
对她的话没有丝毫不悦。
只是静等着她要怎么做。
车厢内沉默了半响。
叶心音的声音响起,“我没有洗澡。”
陆景霄道,“我对你这幅身子不感兴趣。”
“那就好。”叶心音故作轻松,来掩饰自己的自作多情,“我实在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了,下次有事你尽管叫我,只要是我能做的,绝对帮你。”
她还要赶着回家,得走了。
可是车门锁了。
陆景霄刁难道,“我这人向来都不爱别人欠我人情。”
叶心音垂下脑袋。
她突然想,要是时光倒退到刚才,她还会任由陆景霄抱上车吗?
面对那两个无赖,她或许没有现在这么无措。
叶心音的心钝钝地痛。
外套脱下来,里面是一件浅色毛衣。
毛衣上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淡得离谱。
但是陆景霄还是闻到了。
他百无聊赖点燃指间的烟,火花照亮他的瞳孔,一片漆黑下,映着叶心音的身子。
她缓缓爬了过来,雪白的肌肤在眼睑下透着光。
叶心音拿走他嘴里的烟,几片烟灰落下来,恰好散在凸起处。
她垂头看了看,笑了下。
她一句话没有说。
陆景霄的感觉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他不比常人,似乎总容易对奇怪的东西来兴趣。
在陆景霄压上来的上一秒,叶心音都还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她瘦了不少,身上几乎没有肉了,除了白点,找不出任何优势来。
整块背上,都是还没有痊愈的狰狞伤疤。
他到底喜欢这幅身子的什么?
事后,陆景霄停顿了许久,才把视线从那些狰狞上收回来。
“你当时有机会跟我母亲解释。”陆景霄冷声道,“但是你没有。”
叶心音饿得脑子混沌,没有精力思考。
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说让我解释,是我父亲杀的人?”
“哈哈,我父亲可承受不住那一巴掌。”她又冷嘲。
她也舍不得让父亲遭这个罪。
他们都没错,错的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陆景霄无声抽烟,烟雾下的轮廓令人背部生寒。
叶心音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他是介意,自己没有跟陆夫人说明,杀人凶手是陆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