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音捏着还在响的手机,抬头盯着陆景霄,“你觉得有意思吗?”
“觉得没意思,那就接。”
“我要是接了,你妈要气死,她最满意的是乔怡然。”
“这么自信?”陆景霄眯眼,“你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叶心音深呼吸一口气,大拇指在屏幕上一滑。
手机安静了下来。
陆景霄垂眸看过去,看见叶心音是把电话挂了。
叶心音冷笑,“吓坏了吧。”
陆景霄笑得比她更冷,“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他给陆夫人回拨了一个电话。
拨通的过程,他打开喷头淋浴。
电话接通,点了外放,浴缸里的叶心音也能听到陆夫人的声音。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景霄?”
“办好了,等会回来。”
“好。”陆夫人显然听到了这边的淋浴声,问道,“你在洗澡吗景霄?”
“嗯。”
“怎么不回来洗?”
“办完事心情不错,就顺便洗个澡。”陆景霄不知道想到什么,话里有了几分笑意,“先挂了,回去再说。”
旁边的叶心音,骂骂咧咧地从浴缸里爬起来穿衣服。
她实在气不过,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吃回头草很光荣?”
“没事,我不挑食。”陆景霄夸赞她的技术,“再说了,我今晚上确实心情不错。”
“……”
叶心音真想往他脸上吐口水。
陆景霄很快就冲好了澡,水渍也不擦拭,随便拿了一条浴巾裹在身上。
这条依旧是叶心音的。
叶心音抿了抿唇,自知理亏,就把气性给压下去,当做没看见。
她转过身去穿睡衣,都是一样的。
背后沉甸甸的影子压过来,暗了叶心音的眼睛,她转过头,就见陆景霄宽大的胸膛已经到了自己背后。
她微惊,已经问出了口,“你不是还要来吧?”
浑身的毛孔都在抗拒。
谁知道陆景霄直接扯掉了她膝盖上的防水创可贴。
力气大得,差点揭掉一层皮。
叶心音疼得头盖骨都在跳动,人都绷直了。
“撕了是为了你好,伤口捂着容易感染。”陆景霄还能云淡风轻地说,“别把我想成一个打桩机器,你还没有美味到让我不要肾的程度。”
叶心音疼得没有力气骂人了。
陆景霄笑吟吟地问,“现在还醉么?”
叶心音瞪着他,满脸都是:你有病?
“看样子是醒酒了。”陆景霄一字一句,跟烙铁一样落在叶心音心上,“醒了就记住刚才的教训,以后再往别的男人怀里靠,我最反感跟别人吃一碗饭,你要敢再犯错,我就剥掉你一层皮。”
叶心音张了张嘴想解释,后来一想,解释有什么用,反而是自取其辱。
他这么在乎自己,不过是男人的胜负欲作祟罢了。。
陆景霄轻飘飘地把创可贴一丢,“之前我在这房子里的东西,两天之内给我全买回来放回原位。”
“……钱谁报销?”
“你说呢?”
陆景霄穿上衣服就走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除了凌乱的床单,一切都原模原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叶心音坐了一会,有些冷了,才在抽屉里翻了翻,找紧急避孕药。
但是抽屉里空空如也。
她想起来,上次清理陆景霄的东西时,第一个丢的东西就是那玩意儿。
叶心音叹口气,想到怀孕之后的后果,就害怕得汗毛竖立,即使累得不行了,还是出门去买药。
凌晨的药店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