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看向镜子里,蝴蝶骨下方那块不大不小的淡青色胎记。
其实以前她也不知道这里有块胎记,她不怎么穿露背的衣服,自然也就很少注意。
当初和薄寒时刚在一起,他怜惜她,忍了好久没碰她。
他们谈了好久的“柏拉图式”恋爱,他抱她,亲她,却不会让到最后,但他熟知她全身上下的印记。
包括背上这块淡青色胎记,也是他最先发现的。
乔予正犹豫要不要就买这件礼服,南初已经拿起手机帮她拍了一张美照。
南初欣赏着照片,“真的很漂亮,就这个吧!要不我把照片发给薄总,让他帮你参考一下?”
乔予脸一热,抢过南初的手机,“不要,他直男审美,不懂这些,我信你的。”
南初睨了她一眼,憋笑:“哟哟哟,还娇羞上了!说吧,你跟薄寒时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真和好了?打算结婚?”
“没有,我现在待在他身边,只是为了还债。”
南初勾着她的肩膀问:“那一个月之后呢,一拍两散?”
“嗯,以后,我只是相思的妈妈,他也只是相思的爸爸。”
至于谈感情……从心动的那一刻起,就要承受心碎的代价。
她不是个铁人,在一段感情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浑身上下扎记了刺,已经没办法再毫无保留的,不顾一切的去奔赴一段感情。
她和薄寒时的这段感情,挣扎了这么多年,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好像他们注定就是要错过的。
或许太爱了,患得患失,就是不适合。
乔予躺平了,摆烂了,不愿意再碰感情。
谈感情,是勇者的游戏。
而她,玩不起。
南初叹息:“感情啊,婚姻啊,沾染了没事,可千万不能心动,谁先心动,谁先完犊子。”
乔予看着她,淡笑,“你这是……对陆律师动真情感了,有感而发?”
“才不是。我说我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呢,外面莺莺燕燕一大堆,我老早就让我妈离婚,你猜我妈说什么?”
“什么?”
南初挑眉,嘲弄道:“我妈说,我爸虽然在外面彩旗飘飘,可是她这个红旗不倒就行了,婚姻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我爸不跟她提离婚,就代表对她还有感情。她觉得我爸挺好的,挺顾家的。她还总说是为了我,拜托,我求求她赶紧离婚好吧,我每次回家看见她伺侯我爸那样子,我都心烦的跟我爸吵架。我帮她骂,她还说我不懂事,让我跟我爸道歉,可笑吧?”
乔予一直都知道,她父母感情不好。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虽然她不赞通南初母亲的忍气吞声,但也能理解那一辈人的想法。
“伯母大概是让全职太太久了,也没什么底气离婚了,对伯母来说,那个家就是她用心呵护的全部,要是离了婚,家一散,她就一无所有了。”
南初呵呵冷笑:“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她自已婚姻都不幸,还催我生孩子,你说她怎么想的?按照她的想法就是,只要我生了孩子,陆之律哪怕玩心再重,为了孩子也不可能跟我离婚,我在陆家的地位就保住了。她还说,生孩子是为了我好。每次我都被她给气的……现在我都懒得回家了。”
“伯母也就是随口说说,你别放心上,再说,你想不想生,肚子在你身上,还不是你说了算。”
“这倒是,反正我不生,没感情,把孩子生下来也是一场悲剧。男人啊,不是靠生孩子就能留得住的。”
一旁默默喝奶茶的小相思,拿起自已的小手机,趁着妈妈跟干妈聊天,偷偷拍了一张妈妈的美照……
然后,默不作声的发给了爸爸!
……
黑色迈巴赫车内。
薄寒时带着叶清禾从疗养院出来,刚坐上车,手机一震,收到一条消息。
我不想去上学:【一张照片】
照片里,乔予穿着一条白色的绸缎面的鱼尾礼服。
照片拍摄角度是一张侧影。
抹胸礼服,鱼尾设计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虽然纤瘦,却骨肉匀称,腰臀比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