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还在胡思乱想,身后突然有人照着他的后脑勺就狠狠来了一巴掌。
“哎哟,哎经理?”
男人点头,又收手提点警告说:“别见色起点不该起的意,那可是蒋家二爷的女儿,咱们这种人在她眼里就跟泥没区别。”
蒋家的人。
啊。
服务员又胡乱想了些有的没的。
“蒋家二爷不是一直没结婚吗,这是哪儿来的女儿?”
“认的干女儿。”
“哦哦。”
服务员稍微地松了口气,也隐约猜想出来了点什么,看来刚才那坐轮椅的女人不是蒋家的血脉,那她跟刚才自己送上七楼包厢的女人有关系吗?
没关系不正常吧,毕竟长得可是一模一样哎。
“经理,这位蒋家二爷的干女儿叫什么名字呀?”
经理危险地眯起眼睛看他。
服务员立刻举手:“我没有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我只是觉得她有点面熟。”
“我不知道她现在叫什么名字,但是我女儿是学绘画的,所以我听说过她以前的名字,叫姜瑶。”
……
叩门得到应允后,姜柠向服务员点头道谢后,推门而入。屋内装潢极为雅致,入眼的是梨花木的家具而并非舒适奢华的真皮沙发,旁边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正在茶桌上摆弄自己的茶。
听到动静,男人连眼皮都没掀。
指着旁边桌子上的一幅残局。
声音懒洋洋的,“把它给我解了,我再跟你比。”
哦。
可能是要验证她到底懂不懂围棋吧。
姜柠鞠躬,然后走到桌前,旁边响起季昌明漫不经心的提醒声音:“你是黑子,现在该你落子了。”
黑子。
姜柠认真地观察起这副残局——并不难,甚至还算得轻松,起码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门道。
过了会,她落了子,认真地说:“好了。”
季昌明忍着哈欠端着茶杯过来,看了一眼局势后像是有点疑惑地皱眉:“你真的会下围棋吗?”
“说实话,我只懂得一点皮毛。”
“懂得一点皮毛,那你难道看不出刚才的残局局势?”
“看得懂。”
“看得懂你还下在这里?”季昌明费解地皱眉轻啧,“是我刚才的话说的不清楚吗,你只有赢了我,我才会跟你比,结果我把那么明显的胜局都送给你,你却要跟我和棋?”
季昌明有些烦躁地皱起眉。
他就想找个人来跟他玩儿围棋,怎么就这么难?
他甚至都把传家宝白玉棋盘拿出来了,等了这么久也总算终于有一个自信满满地敢来挑战了,结果这人却好像脑子有病似的,连他主动递送来的台阶都不下,非给他玩儿了一出出其不意。
啧。
他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他的打算只分了输赢两种可能。
现在被出其不意地闯出来了第三条路——那么他接下来,到底还要不要跟这个人比较了?
姜柠却只是平静地看着纵横在棋盘上的黑白双子。
这局残局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的门槛了,就连她也能轻松地将其破掉。
但是——
她没破。
诚如今天她来这里,也并不是抱着要赢这位世界冠军的念头。
所以她故意放过了赢的可能,选择了和棋,在棋盘上演了一出四劫循环。
姜柠很真挚地解释说:“凭借我这花拳绣腿根本就赢不了您,而现在这局势,我其实也算是赢了。”
“你赢了?”季昌明疑惑,“可是这明明是和棋。”
姜柠却依旧态度真挚而诚恳:“凭借我的花拳绣腿能跟世界第一玩儿一出和棋,难道还不算赢吗?”
“……”
听到这里,季昌明才终于愿意正眼看了姜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