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实话,为何喝酒?”
她猜测:“你是不是外面有野花,纵酒寻欢去了?”
风雀仪蹲下来,正准备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免得她下床踩到伤了脚,结果就听到了她的话,抬起头时,眼里不由带着戏谑的笑:“桑宁,你在吃醋?”
呸!
她吃醋?
桑宁很不爽,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可惜,没打到,被他躲过去了。
“你不许动!我看你脑子不清醒,给你打清醒了!”
她说着,又想给他一巴掌。
风雀仪抓住她的手腕,站起来,把她扑压在了床上。
他吻她的唇,咬她的舌,不复之前的温柔,近乎窒息的力道。
他表面装得像个人,实则一身的兽性。
越不叫的狗越咬人。
他把桑宁咬乖了,又温柔下来,细细密密吻了一会,温柔道:“我没有什么野花,我心里只有你。桑宁,这一点,你永远不需要怀疑。”
桑宁摸着红肿的唇,气咻咻道:“滚蛋!”
风雀仪捡完地上的茶杯碎片,真站起来准备滚了。
桑宁看他滚蛋,心里一气,又摔了一个茶杯。
她不是妒妇,但行妒妇之举,可憋屈了。
“风雀仪,你把老娘关这里,自己出去潇洒!你是人吗?”
她吼骂两句,脑袋疼的厉害。
都是被他气的!
她扶着脑袋,还有些发晕。
风雀仪看到了,忙把茶杯碎片丢垃圾桶里,走过去,抱着她,安抚着:“桑宁,你让我滚,又生什么气?”
“啪!”
桑宁没说话,先给他一巴掌。
风雀仪没有躲,随她打了一巴掌,想她消气:“别闹了,你身体不好,不能生气。”
桑宁推开他,冷笑道:“你管我生不生气?我是为了什么生气?风雀仪,再惹老娘,老娘跟你同归于尽。”
风雀仪听了,好脾气地哄着:“好,我不惹你,我不走,我陪着你。”
他让一哑女把新摔的茶杯碎片清理了,又让一哑女端来晚膳。
他陪桑宁吃了晚膳,喂她喝了药,特意在她药里加了有助安眠的药,把她哄睡了,才出去了。
不过,出去前,想起她之前下葬时穿的衣服,还好没烧掉,就寻来了,抱在怀里,出去了。
一出去,就见风夷在等他。
“大人,尸体寻到了。一共三具,请您细选。”
他做事是很周密的。
风雀仪点了头,随他去看尸体。
尸体暂时放在冰库里,排成一列,都盖着白布。
风夷掀开白布,一一介绍:“刘芳芳,二十岁,半年前儿子被拐,久寻不到,自责伤心之下,于昨天上吊自杀。田小翠,十六岁,前天河边洗衣,不慎溺毙了。丁明月,十八岁,是个医女,为一富商看病时惨遭侵犯,后伸冤不得,吞药自杀。”
都是些命运可怜的女人。
但风雀仪的同情很有限。
他扫一眼,觉得上吊女子、溺毙女子死状丑陋,不合适,便选了医女,对她双手合十,低头一拜,心道:“阿弥陀佛,丁明月,你借我尸体一用,我替你杀富商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