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风湛之怼住了。
风湛之挠着头,不知道说什么了。
桑宁看他放纵风雀仪,觉得他三观不正,跟风雀仪一丘之貉,便对他没了好感,就冷着脸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凑热闹?”
风湛之:“……”
他起初是想凑热闹的,但这热闹没凑好,还惹了一身骚。
哎,她脸色冷了,连小叔都不喊了。
他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心里叹息:这女人倒是现实,一听他不帮忙,就给他冷脸了。
偏他受过她的热脸,再受她的冷脸,差距一出来,就下意识想要她的热脸,也就不自觉地讨好了。
“我来给你送点东西。”
他忙递上两个小盒子,同时说:“你要是有别的想要的东西,尽管跟我说,我都竭力给你弄来。至于你现在?不急于一时。等你踏踏实实跟他过日子,他一定会放你出来的。”
桑宁接过小金盒,打开来,是一对金玉耳环,纯金打造,嵌有红宝石,就很华贵,还有一个盒子装得是个簪子,同样纯金打造,点缀着翡翠、红宝石等,更显华贵。
没有女人不爱这些首饰。
她也喜爱,所谓拿人手软,对他的好感都回来了,只是,在听他后面一句话,又不高兴了:“我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踏踏实实跟他过日子?强扭的话不甜。”
“甜不甜的吧,总归是个瓜。你要是真渴了,等着它救命,哪还管它甜不甜?”
他站在风雀仪的角度思考问题,觉得风雀仪走到这一步,定然也是没办法了,所以,他会坚决维护他的利益。
说到底他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如果风雀仪杀了人,那他肯定第一个给他挖坑埋尸。如果他杀不了,那他也会替他去杀的。
他是小叔,对他有教育之责,更有保护之责。
“对不起。”
他向桑宁道歉,柔声劝着:“喜欢这个事吧?我觉得是可以培养的。说实话,我这个侄儿很好的,模样没的说,年纪轻轻官拜国师,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平日里,不喝酒,不打牌,不好女色,人品靠谱不说,一手医术,死人都能给整活了,我们风家百年来最数他有出息了!”
桑宁听了,直翻白眼:“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他这么好,你嫁给他啊。别放他出来祸害人。彼之蜜糖,吾之砒、霜,没听过?没文化,真可怕。”
风湛之发现自己说不过她,便迈开步子,准备走人了。
桑宁见他要走,出于无聊,就挽留了:“等下,我还没骂够呢。”
风湛之:“……”
这什么美人啊!
骂人还不许人家走!
他了解一些医学知识,知道人的心情要保持愉快,不然,憋在心里会生病的,便停下来,坐回去,听她骂了。
他希望她骂完了,心情好了,回头对风雀仪好一些。
瞧瞧,他是个多好的小叔啊!
他都要被自己的行为感动哭了。
“我是人,不是鸟,换你躺这里,你开心吗?”
“他还锁上门,你自己看,是人干的事?”
“你与其劝我,不如劝他,让他多多听我的话,我喜欢听话的男人。”
她叽叽喳喳说了个痛快,末了,看他一直乖乖点头,一副好学生上课听讲的姿态,就举例了:“你这样就很不错。他要像你这样听话,我就踏踏实实跟他过日子,来年再给他生个大胖小子,明白吗?”
她毫无底线地画饼。
风湛之听进去了,点头道:“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这样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