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殷不知真相,心里的涟漪荡两圈:这是吃醋了?
面上依旧淡然:“你想朕怎么做,才能心里舒服些?”
桑宁冷哼道:“要么送她去冷宫,要么你滚!”
贺兰殷:“……”
他心里旖旎的情绪瞬间被她的冷言冷语击碎了。
潘家是朝中重臣,他不可能送潘玉去冷宫,只能自己滚了。
桑宁见他转身就滚了,心里更闷了,这种闷,大概冲击了乳、腺?让她胸上几两肉涨涨的疼。
该死!
狗男人就是过来气她的吧?
她越想越气,抓了枕头砸到地上,对绿枝说:“你,去搞个牌子,就写:皇帝与狗不得入内!”
绿枝:“……”
她自然是不敢写的,别说写了,她现在怕死了好吗?
脑袋一低再低,根本不敢看皇帝。
贺兰殷看着绿枝,面色依旧镇定:“照顾好你家娘娘。”
他丢下这句话,就迈步出了月桑殿。
殿外
陈进的三十杖责已经结束了。
本来行刑的人可以下手轻些,但陈进没让,反而让他们重重打,是以,他现在扶着墙,衣服上都是血。
“陛下——”
他惨兮兮的,还想过来行礼。
贺兰殷见了,一摆手:“罢了。好好守着。再有下次,你就滚回军营去吧。”
陈进忙应:“是。谢陛下开恩。”
贺兰殷没再说什么,迈步离开了。
绿枝扒拉着殿门,探头探脑的,目送皇帝的身影消失在眼帘,同时,回头说:“娘娘,陛下、陛下好像去了玉琢宫。”
玉琢宫一听就是潘玉的居所。
桑宁气笑了:“很好。很好。很好。”
她连叫三个很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娘!”
绿枝惊叫着:“快来人,娘娘晕倒了!快去叫风国师!”
贺兰殷还不知月桑殿的风波,确实如绿枝所言,来了玉琢宫。
宫里布置的精致华美。
潘玉在这华美的宫殿里,玩着投掷飞镖的游戏。
模样清秀的小宫女头顶一颗红苹果,咬着唇,眼里满是泪水。
她的肩膀颤得厉害,上面还插着一枚飞镖,鲜血流出来,染红了她半个肩头。
“啪。”
头顶的苹果落下来。
她太害怕了,身体瑟瑟发抖,连苹果都顶不住了,眼见着苹果落下,扑通一跪,哀求着:“玉妃娘娘饶命!玉妃娘娘饶命!”
潘玉正准备投第二次,结果小宫女实在不争气,坏了她的兴致。
她刚刚听说皇帝去了月桑殿,定然是安抚那妖妃去了,心里憋着火,看她哭哭啼啼,一脚就踹了过去。
“哭什么?晦气!本宫的福运都被你哭没了!”
也是不巧,那一脚直接踹到了飞镖上,顿时飞镖深深刺进肩头,痛得小宫女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疼得在地上乱滚。
旁观的宫女太监们都吓得哆嗦,暗道:当年妖妃对宫人也没这么残暴啊!
就在这时,宫外传来一句:“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