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他的药膏,她要说一句妙哉,有养颜护肤之效呢。
风雀仪听到这里,有些相信的,冯润生不是个吃素的,自然对她做了什么,还留下了痕迹,不然,皇帝不会那么生气,要打他八十杖。
“就这?”
他一副轻蔑的姿态。
桑宁被他刺激到了,表情僵了下,来了主意:“单单听着有什么意思?你过来些,嗯,到床上来,我跟你场景重现。”
风雀仪:“……”
场景重现?还是到床上?是他想的那样吗?
热血又在身体里乱窜了。
妖妃说了这么多是想把他往床上拐吧?
冯润生就是这样被她拐到床上的吗?
“怕了?”
桑宁见他不动弹,就激将法了:“看你听得兴起,还以为你这是跟我调情的前戏,没想到有贼心没贼胆啊。”
风雀仪:“……”
谁家调情谈别的男人?
不,到了床上敢谈别的男人,那是找死呢!
也就她侍病行凶!
他握紧拳头,想给她点厉害瞧瞧,又忍住了,还不行,府邸的地下囚牢才动工,还不到时机,再忍忍,他总会让她后悔今日撩拨他的。
“既然有贼心没贼胆,那就跪安吧。别杵这里丢人现眼了。”
桑宁肆无忌惮说着伤人的话。
她哪里知道不叫的狗才咬人咬得凶!
未来落他手里,合该她有一劫!
“娘娘好好休息。”
风雀仪忍着她的羞辱,竭力保持住优雅。
冷静。不生气。何必跟个掌心玩、物计较?
他朝她一笑,终是优雅地退了场。
桑宁讨厌他伪君子的样子,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哎,今天依旧是没尝到男色的一天。
不高兴。
心情郁郁想骂人。
小傻狗也不来找骂?
他姐姐今天来杀她,他就没个表示?
果然是痴情女子薄情郎啊!
嘴上喊着她姐姐,心里还是偏向他的亲姐!
她脑补着一场骨科大戏,在心里把冯润生骂得狗血喷头。
冯润生也确实被骂了。
被他父亲冯德山骂了。
“你个蠢蛋!你个逆子!妖妃害你不浅,你是昏了头,往她身上栽?”
冯德山在皇帝那里受了气,自然要发到儿子这里。
他也必须发一场气,起码让皇帝知道他的态度:你看啊,我是骂过了的!我还动手打他了呢!
反正表面功夫要做足。
他拿了枕头,打儿子脑袋,摆出一副严父的样子:“这是皇宫,你当自己家,还这么趴着?快来人,抬走抬走!”
这皇宫是不能住下去了。
妖妃就是个恶鬼,不仅能索他儿子的命,还能祸祸他们冯家的气运!
冯润生不知父亲所想,也没反抗父亲的“暴行”,直到被宫人抬走时,才出了声:“不要!放我下来!我不要走!”
自古宫门深似海,这一走,再想进来就难了!
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妖妃了!
一种失去她的恐慌像是汹涌的海水,迅速淹没了他的心、冲垮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