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营长又被训了一会儿话,讲了讲以后要如何工作,这才被放走。
只是两人出了团长办公室以后,脸上的神色都不怎么好看,身上俱都散发着浓烈的“想要秋后算账”的气息。
哪怕手下的兵马上要拿到军功章,都没办法平息这股怒火。
哪个当兵的没事儿会用二踢脚崩炊事班玻璃?就不怕炊事班给他们打肉的时候手抖?多大个人了,也不嫌丢人!!
夏黎和李庆楠溜的快,没有第一时间落到两个被训了一下午的阎王爷手里。
快速的吃了一顿晚饭,就跑去大会场。
今日的表彰大会全员参加,夏黎他们到的时候,人基本上已经来全了。
偌大的会议厅内,坐了上万穿着军装,腰板挺直的军人,哪怕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放眼望去都气势恢宏。
李庆楠他们连长坐在第一排,见到二人过来,起身对他们招手。
“这儿!咱们是第一排!”
两人在一众人羡慕的目光下,抬头挺胸大步走向第一排座椅。
众人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他们这些活下来的人立下的是集体二等功。
军功本就难得,更何况是非卓越大贡献以及牺牲以外最高功绩的二等功。
这军功,哪怕不用来升职,以后想要不转业,留在部队也比别人容易一些。
夏黎手里面的军功不少,但这还是第一次正式在整个师面前领功,心里还有点觉得新鲜。
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和其他人小声谈论时,女主持人上台开始讲话了。
“首先,我要代表全体军人代表,向各位领导和嘉宾表示衷心的欢迎。
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一场表功大会,在前几日……”
自从讲台上有人说话,下面窃窃私语的声音就停止了。
夏黎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上面的主持人讲述与毛子国开战当天有多危险,他们这些得到功绩的人有多厉害。
等她将那些表扬的话都说完,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
说实话,这种开大会的场景让人挺无聊的,反正夏黎是坐不太住。
眼瞅着该说的都说完了,夏黎以为对方会马上给他们授军功章,然后再让上级鼓励一番就散会。
台上的主持人却一脸凝重的道:“下面有请为保华夏领土牺牲的七位战士的家属,上台领取团体一等功奖章。”
夏黎:……?
大会厅顿时寂静,全场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只余下一些低低的啜泣声。
几名家属被人搀扶上台,有佝偻着身子,年过八旬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有牵着还没大腿高小女孩的孕妇,也有满身都是补丁的半大孩子……
这些人都眼眶通红,显然之前都已经哭过一场,神情憔悴,好像几天都没睡好的模样。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压抑。
夏黎以前没参加过真正的表彰大会,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同样参加一个任务,有些人领的是二等功,有些人却“可以”领一等功。
只是这一等功,得勋章的人自己没办法来,必须由他们的家人来领。
台上的主持人用沉重的语气诉说着他们生前的功绩,并代表组织对他们进行感谢。
台上为七名牺牲的战士领功的亲人,听到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曾经的丰功伟绩,又想到以后即将天人永隔,再也无法见面,一时悲从心来,顿时哭的撕心裂肺。
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抱着刚刚领到的军功章,仰头嚎啕大哭,“我的孙儿啊!你爸十四年前在战场上走了,你怎么就能忍心也扔下我们两个老家伙走了呢?”
老太太受不了唯一的后代战死,哭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在一片惊慌之中,一名军装老人从台下快速跑上台,将老太太扶起,眼眶通红,声音哽咽的道:“朝北和他爸都是为国战死,他们是大英雄,十分光荣,不丢人!
别给组织添麻烦,我们回家。”
说着,搀起老伴儿,在几个军人的搀扶下脚步蹒跚的往台下走。
会场里许多人都红了眼眶。
哪怕没人知道这两位老人的过往,可通过他们的言语也能猜得出,三代为军,两代阵亡,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种悲凉的气氛在整个大会场蔓延,夏黎心里发酸,眼眶也有些发红。
那是曾经和她并肩作战过的人,又怎么能让她不触动?
她站起身,面朝两个老人,真心实意的对他们行了个军礼。
有她带头,会场里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全都向二老郑重的行军礼。
没有人走茶凉,那是和他们共同保家卫国,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
他们的付出值得肯定,他们的遗孀也值得被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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