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福,你好大的胆子,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与靖王府走的这么近啊。”贤成帝看着这个自幼跟在他身边,侍候了他几十年的老太监,眼神讳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奴知道错了,求皇上开恩啊!”
莱福公公的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只是不住的求饶、叩首。
“算了,朕也没说真的要怪罪于你,你何必吓成这个样子,起来吧。”贤成帝竟然亲手将莱福公公扶了起来。
“皇上!老奴辜负了皇上的一番信任,老奴该死啊!”
莱福顿时感动的泣不成声,又要跪下。
“如果你在跪,朕可真要治你的罪了。”
莱福的身子顿时僵住,不敢动弹分毫。
“没用的奴才,说说吧,你已经将事情都告诉魏萱溪了吗?”贤成帝走回龙椅前坐下。
虽然贤成帝还是皇子的时候,莱福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但是帝王心事最难猜测,莱福提着心惴惴不安,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答道:“奴才只是对魏娘子说,靖王殿下被诬陷杀害郕王妃,已经被关进了天牢。”
“哈哈,你这老奴才,朕刚说你没用,你就在这里给朕卖弄心眼,”
“诬陷!你怎么知靖王是被诬陷的啊?”
见贤成帝似乎真的没有因为他偷偷出宫而生气,莱福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靖王是皇上亲自教导长大,老奴不相信靖王殿下会做出这等……这等残忍的事来。”
“而且老奴听说魏相的证词颠三倒四,一会儿说亲眼看见是靖王殿下杀了郕王妃,一会儿又说指只是到靖王殿下满手鲜血的站在郕王妃的尸身旁……”
“最重要的是皇上心疼两位小皇孙,身娇肉贵,不想让他们在这件事中受到牵连。”
“你这个老奴才……”
贤成帝指着莱福,“哈哈”大笑几声,随即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他确实不相信是夜少勋杀了魏令月,那是因为以他对这个儿子的了解,如果真的想要杀人,至少有一百种以上方法,绝不会选择这么愚蠢的一种。
不过这件事如果真的不是夜少勋做的,那么幕后之人恐怕是……
想到这里,贤成帝有些头痛,抬手轻揉眉心。
“皇上,让老奴来。”
……
“谢谢卫统领通融。”
“斩兄弟,我也是净重魏娘子的为人,不过……”
“卫统领放心,我与魏娘子很快就会出来。”
魏萱溪与斩飞打扮成狱卒的模样走进天牢,里面阴气森森,总觉得有一股冷气从地面上冒出来。
夜少勋被单独关在一间石牢,里面打扫得还算干净,看样子并没有被轻视慢待。
“宣溪,你怎么来了?”
笔直坐在一堆稻草上的夜少勋认出魏宣溪与斩飞二人,立刻起身走到用铁水浇铸的栏杆前。
“你……还好吗?”
魏萱溪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夜少勋,见他分毫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她也顾不及想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担心夜少勋。
“我只问你,是不是你杀了魏令月?”
“不是。”
虽然一直不相信夜少勋与魏令月的死有关,但此时从他的嘴里亲口说出来,还是暗暗舒了口气。
既然夜少勋不是杀害魏令月的凶手,那么魏相说看到了他杀人的画面,那就一定是假话,至于什么原因,恐怕只有魏相自己知道。
“夜少勋,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
“魏娘子……”
从天牢里出来,斩飞看着魏宣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话就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婆婆妈妈。”魏宣溪有些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魏娘子,魏相毕竟是郕王妃的父亲,他的话还是会有很多人相信的……”
魏相毕竟也是魏娘子的父亲,斩飞见她的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从天牢里出来,魏宣溪微微蹙起眉头,如何才能让魏相更改口供,此时,她突然想起前几日出现在杏林医馆的一位不速之客,这具身体原主人的亲姨木,一个叫王翠翠的女人。
据本主人残留在身体里的记忆,她的母亲在相府里死的不明不白,作为王氏的妹妹,她恐怕会知道点什么。
“斩飞,立刻查一下王翠翠的府邸在哪里?”
斩飞虽然不知道魏萱溪要做什么,但还是立刻应了一声,随即吹了一声口哨,一个背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斩飞在他耳边小声交代几句,黑衣人对魏宣溪抱了抱拳随即人影一闪便消失在空气中。
“魏娘子,马上就会有消息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