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翔刚刚听见许文锦的话本就在伤感,看见这副情景,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话脱口而出。
我们在边疆征战,处处艰辛。他们倒好,先内战了。
许文锦被他的大胆发言惊了下。还未出声便见晁官员笑了下,意有所指的看向魏中令。
各位,这是将军府。陛下下令搜时,没允许在此打斗吧。
晁官员收起剑来笑了笑,将军,我自然是听从陛下命令的,可面前这位魏中令可就不一定了。
一派胡言!魏中令瞬间收了剑,瞪向晁官员。
晁官员丝毫不怯,那魏中令说说,你听的命令是谁拿着令牌下的旨。
你管谁下的,陛下亲口所说见令如见君,陛下的令牌都到面前了,你依旧不听真是好本事。
我可未说我不听,只不过你听的是不是陛下的……晁官员还欲说,霎被那外面响声与传来的公公声音打断。
几人望去,看清楚来人,同时行礼————丞相。
沫丞相摆手示意平礼,转而微微低了低头,就充当回礼了。
本是要进宫朝见圣上,路上听见了将军府的声响,特来瞧瞧是什么热闹事。
这是句场面话,丞相府比将军府离皇宫要近,是出行几百步就能到宫门的地步,他特来将军府,绝不是因听到了什么声响来凑个热闹。
回丞相,并无他事,只是臣领旨搜查将军府,这位晁官员拦着不让而已。魏中令抢先答到。
晁官员黑着脸朝魏中令比口型,小狗腿子,王八蛋。
沫丞相拿过魏中令手中的令牌道:许将军有什么好查的,我倒是认为许将军忠心不二,不必浪费这兵力来查,哈哈。
他虽如此说,话锋却突然一转,只不过,为堵那些污蔑将军的人的嘴,还是叫魏延进去查查为好。晁常你也不必站那,诸位将士总住将军府也不是个理,你快去找些空房。
沫丞相安排完人还拍了拍魏中令身后人的肩膀,搜几间房用不了这么多人,你去帮帮晁官员。
晁常应下,往外走去,在许文锦看过来时,朝转过去的丞相那挑挑眼,以并不明显的动作摇了摇头。
要查便查吧。许文锦心中道。他本就刚来没多久,唯一要藏着掖着的恐怕就只有这几年楚凌寄过来的信,只不过那信该烧的便都烧了,只留了一封类闲聊而与军中无大关系的,放在他现穿的衣服口袋中。
……
屋内东西不多,搜查自然也用不到什么时间,但出于礼貌,许文锦还是邀了沫丞相到后庭喝茶。
后庭处的亭中早已被随行的人摆上了茶具,沫丞相一挥手,便有人上前给二人沏茶,再一挥手,便都退到了十几米开外。
这府中仆从都是陛下挑的吧。沫丞相饮了口茶,在宫中都是那副机灵模样,怎到了将军府都跟一个个榆木疙瘩似的
许文锦顺着他目光看去,那边仆从正都低着头。
沫丞相叫了个人名,许文锦没听清。
沫丞相示意叫到的那人到他跟前来。
这是我府中的一位老仆了,论技论心没几个能比得过的。就此照顾将军可好
既是论迹论心的忠诚人物,许某又怎忍横刀夺爱。许文锦推迟到。
又非赠与将军,借将军二日教教仆从也好。
话中即使是旁人听来也满是关切之意,许文锦自是再推脱不得,只得满声应下,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丞相了。
那也别推脱,现就叫他带那些仆从去练练。他语音刚落,那老仆便叫了人离开这庭院。
庭中还特栽了些从别处挖来的竹子,沫丞相抬眼扫了四周,从这处看来,将军与陛下应是同喜竹子的。
许文锦眉眼往上挑,世间少有人不爱。
沫丞相大笑,群竹是美,可单竹便没那么多人爱了。
爱竹爱其品,丞相何故此言许文锦道。
单一竹之高,难免惹他人嫉妒,便不显得美好了。丞相似不喜将军府的茶,习惯性的拿起却又放下了。
许文锦并不认同他的想法,可也未说出什么反对的话语来。
丞相好像句句有指,但也句句都让人抓不住什么话柄。
魏中令已经查完了,站在进庭口,鞠了一礼。
丞相站起身来,与将军相见恨晚,忘了老臣还要进宫去面圣上,便不多扰,告辞告辞。
魏中令与丞相是一同走的,望着二人背影,许文锦细细琢磨着丞相的话语与晁官员临走时摇头的动作。
如果说,魏中令所听不是陛下的命令,那还有谁能有这执政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