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什么
一匹四不像的马。
萧彻讽刺地笑了声:怎么着不得几百两黄金。
三百两黄金。
那幅四不像的马被上京最大的富商买了,不仅买的时候大夸特夸,据说现在还挂在正堂里。
温言川没有上前解围。
他可以买完青衫书生的字画,也可以买完点墨湖周围所有人的字画。但他买不完天下寒士的字画。
他要做的,是改变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现状。
粼粼湖光映在温言川越发坚定的眼眸里。
游玩湖,天色已经黑下来。温言川用最后七个铜板买了个风车,擎在手里,迎风呼呼呼转起来。
就这样一直到了府门口。
伴随着风车呼呼呼的声音,温言川不抱希望地开了口:王爷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萧彻干脆利落:不用,我不渴。
温言川:…………
饶是温言川再迟钝,也觉察到了萧彻对于人情世故的一知半解。他既不擅长这些,也懒得研究。秉行着一套独属于自己的规则。
那王爷路上小心。温言川忍笑道。没忍成功,还是笑了出来。
萧彻不解:你笑什么
我邀请王爷进来喝茶,不是觉得王爷渴了。温言川耐心解释,是想王爷留下来待会儿。
过了半晌,萧彻低沉的嗓音响起:你直接说不想让我走就好了,这么拐弯抹角做什么。
温言川:……!
他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已经进了府的萧彻,温言川别别扭扭跟上去。
到了正堂,温言川沏了杯茶递给萧彻,试图解释: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萧彻也同时开了口:陪你喝完这杯茶我就走了。别让不开心的事过夜。
两道声音重合到一起,萧彻并未听见温言川的我字。
后面的话温言川我不下去了,捧着茶盏,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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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靖王李远入京。
和温言川料想的一样,靖王轻轻松松就化解了腰牌之围。纵然皇上对靖王的杀心犹如满溢之水,藏无可藏,也不能将其怎么样。
入京第二日靖王便病倒了,上吐下泻,高热不退。无法赶路返回封地。皇上只能让他先在京中养好身体。
简直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靖王入京,让看似一潭死水的朝堂起了波澜。以前所有人都想当然地以为皇帝驾崩,太子继位。谁都没将这位远在封地多年,毫不起眼的靖王考虑进去。
现下看来,倒是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了。
深夜,庞府。
庞景穿戴整齐坐在正堂里喝茶,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下人走进来:老爷,人来了。
庞景继续喝他的茶,抽空说了句: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