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我也得明年。我是三月十三。
这么一磨蹭,温言川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洗漱一番就该歇下了。
温言川脱掉外袍鞋袜,散开头发,靠着一侧躺下。瞧见萧彻仍坐在凳子上:王爷不歇息吗
你先睡。
温言川没去细想这话的含义,毫无防备地闭上眼睛。
等床上的人呼吸变得平稳,萧彻轻步走过去,俯下身仔细观察,气息拂过熟睡之人的发丝。确定真睡着后,萧彻走到通铺另一侧和衣躺下。
温言川是被人从被窝里薅出来的,懵懵登登间听到一句有人纵火。
薅他的罪魁祸首正衣衫整齐地站在床边。
有人纵火被薅醒的温言川怀疑是自己睡迷糊幻听了,下意识求证。
得到了萧彻一声极为淡定的:嗯。
烧的是太子的房间。
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怎么样了温言川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睡意散了个干干净净,边问边着急忙慌穿衣服,恨不得一下子全套在身上。
连根头发丝都没烧着,能有什么事。萧彻不慌不忙,见温言川急的找不到袖子,还贴心帮他把衣袖提起来。
温言川就着萧彻的姿势,抬起胳膊伸进袖子里:我睡这么死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子昭的睡眠质量,怕是梦中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萧彻一本正经道,还打呼呢。可好听了。
……温言川没心情和他侃大山,但还是反驳了句,我从不打呼。
勉强穿戴整齐,温言川大步流星往外面走。
萧彻戴好面具,不慌不忙抬脚跟上。
起火的果然是太子殿下的房间,烧的并不严重,看样子是刚起火不久便被发现扑灭了。
温言川匆匆扫了眼,不由皱起眉头。明知烧不起来还要放火,为什么
太子殿下已经被安置到别的房间。因为此事,其他大臣也醒了,都在门口站着。作壁上观。似乎这么站上一站已经是格外给面子了。
庞景看到温言川:温大人来了,自然就没我等什么事了。都回吧。
鹌鹑一样缩在最后的江之眠面色为难地看了眼温言川,尽可能表现出自己的两难后,也跟着走了。
看着如潮水般散去的朝臣们,温言川站在原地,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知道此次祈福不会顺利,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出事了。更让他无力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选择留下。
肩膀被不轻不重地碰了下。
温言川抬头,萧彻站在他身后,胸口贴着他的后肩:发什么呆呢不看回屋睡觉了。
王爷。
干嘛
不干嘛。温言川笑弯了眼睛。一双桃花眼显得更加细长,眼尾更像带着勾子似的,勾的人移不开眼。
搞得萧彻想捏起他的下巴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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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相较于上次遭到刺杀的惊慌失措,李随安这次明显平静很多。眼睛紧盯着门口,当熟悉的白色身影走进来时,抢先道:温大人不必多礼。
温言川止住行礼的动作:太子殿下受惊了。
李随安摇了摇头:孤无碍,多亏守卫发现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