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川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我都多大了。
温言川坐到萧彻对面:我父母托我转达,多谢王爷救了淼淼,若王爷愿意可以到府上作客。
子昭果然是和我待久了,竟然学会骗人了。萧彻眼底闪过嘲弄。
王爷若不信,现在就可以随我入府。
坦然的语气让萧彻愣了下,转瞬恢复正常:说了不去。走吧。
马车到了温言川府邸,两人下了马车往府里走。
温言川:还不知王爷口味。
萧彻挑眉:子昭这是要亲自下厨
当然不是。我不会做饭。温言川如实道,我府上的厨子还不错。
萧彻语气随意:不挑,依你口味就好。
此时距晌午还有段距离,也不能让萧彻在院里等着,温言川将萧彻带去了自己的书房:王爷自便。
萧彻也没客气,真就自便了。巡视领地一样看了一圈,最后停在桌案前,拿起一张写满字的纸,看了半晌后:字如其人,此话放到子昭身上倒是不太合适。
笔锋锐利、力透纸背,实在不像温言川这个斯文儒士之人的字。
温言川:是王爷以貌取人了。
子昭的貌,很难不让人如此。萧彻说着,将桌上温言川练完字的纸叠吧叠吧全揣怀里了。
温言川:……
萧彻一脸认真:我的字不好看,拿子昭的练练。
温言川:王爷莫要诓骗我。
没诓。萧彻从笔枕上拿起毛笔,我没上过学堂,十七岁才开始识字。
温言川蹙眉,这话容不得他不多想。
十七岁不正是萧彻成为西南王的年纪吗老西南王为什么不让自己的独子上学堂萧彻十七岁之前过的如何
秉性和经历密不可分,后者是前者的养料。萧彻不会无端养成这样极端又破坏的性格。
一连串疑问涌上心头,又被温言川不动声色压了回去。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萧彻已经将笔架上的毛笔全摘了下来:这些都是干什么的
温言川走过去,从萧彻手里拿过被他弄劈叉的毛笔,默默捋好:粗细软硬不同,手法不同,写出的字也不同。
王爷初次练字,适合用这支。温言川说着,拿起一支粗细适中的兼毫。
萧彻接过来:子昭教我吗
温言川语气认真:看王爷态度。一时兴起不教,持之以恒教。
持之以恒要多久
自然越久越好。我现在每天仍旧在练。书法讲究手感,太久不练手会生。温言川说完,看着萧彻若有所思的表情,王爷还学吗
自然要学。不过子昭的书房得借我。
王爷想用便用,我的书房不上锁。
萧彻又从怀里拿出了那些纸,铺在桌上用镇纸压好。俨然已经将这张桌案视为了自己的地盘。
温言川看着,忽然想起了不知所踪的大爷。
梅兰竹菊乃花中四君子。温言川曾经养过一盆长叶兰,就放在桌案上,不知怎么入了大爷的眼,每次来都趴在花盆里舔爪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