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物件偷出来放在我手上,我便能确保它不会被用于害人之事。
古阿林微微颔首,随后便随着那人一同向外走去。那人在前头引路,不多时,便将古阿林引至项锦棠的营帐之外。
古阿林在营帐门口短暂地迟疑了一下,接着,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脚步走了进去。
进入营帐后,她身姿轻盈地飘向项锦棠放置衣裳的地方。
目光锁定那枚静静平躺于衣物间的虎符,她心下暗自计算着时机,而后佯装崴脚,顺势朝着虎符所在之处倒了下去。
此时,正在屋内专注写信的项锦棠听到动静,赶忙走了出来。
她一脸惊诧地看着古阿林,高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出来的你不是被绳索束缚着吗还有,你又是如何找到我这营帐所在之处的
我……
她微微垂首,双手悄然缩于袖间,猝然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几分怯意说道:我磨断了绳索,悄悄溜出来的,我本不知这是您的营帐,只是,我确实有事情想说。
坐。
项锦棠神色平静,抬手示意她起身就座。
古阿林缓缓起身,眼眶渐渐泛起微红,那精致娇嫩的面庞白皙如玉,在营帐内的光影交错下,更显楚楚可怜之态,仿若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娇花。
你我皆为王妃,又同样是被逼着踏入这战场,您就可怜可怜我,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嗯。项锦棠只是轻轻应了一声,面色无波。
正当她转身欲走之时,项锦棠却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你手中藏了什么
刹那间,一股冷意自古阿林手心涌起,她不禁一怔,缓缓从袖子里伸出手,可掌心却空无一物。
项锦棠微微抬眸,目光带着审视将她打量一番,而后转身朝着外面高声喊道:来人,带她出军营。
古阿林仿若从梦中惊醒,短暂地失神后,连忙摆手说道:不必了,我自个儿能出去。言罢,她便快步走出项锦棠的营帐。
李文马立马带她出了军营,很快绕到了山间小道。
见四周无人,他伸出手接过兵符,嘴角立马扯出一抹笑。
恩人,事情已办完,我得走了。
她转身,却被李文马拽了回来。
李文马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撕扯她的衣物。
她立马慌了:你不是说放了我吗你这是在干嘛。
他的手在古阿林身上游走,缓缓向下探索,温热的触感让他□□出声。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古阿林用力捶打李文马,却无济于事。
李文马紧紧拽住她,脸上露出一丝狡黠。
。。。。。。
翌日,项锦棠卓然而立,身姿挺拔,于自己浴血打下的城门口,迎风伫立。
彼时正值盛夏,热风裹挟着大地的暑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空气沉闷得似要凝固,天色亦是阴沉沉的,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
萧春静静地站在她身侧,青葱般的玉指轻柔地摆弄着叶无霜赠予的荷包,那荷包上的绣纹在黯淡的天色下仍隐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如此之久,竟终于舍得佩戴了。项锦棠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打趣说道。
萧春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他羞怯地抬起手,挡在腰间那荷包之前。
毕竟是姑娘家心意。萧春垂首凝视着那荷包,眼底深处悄然涌动着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宠溺与温柔。
报——
一声急促的呼喊陡然打破此刻的氛围。
怒金率领着大批人马朝着城西疾驰而去!
城西方向,地势险要,乃是一片山谷环绕之地,其间道路崎岖,峰回路转,实乃易守难攻、难进难退之境。
多少人马项锦棠闻报,神色瞬间凝重起来,面容冷峻如霜。
那士兵挠了挠头,面露些许惶恐与迟疑,嗫嚅道:似有六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