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锦棠摇了摇头:之前不太平,经常出去打仗,现在天下太平,平时训练训练就是,没那么累。
在床上休息吧,这椅子太硬啦。王洛川轻轻掀开被子,眼中满是期待地望着项锦棠。
啊刚站起来的项锦棠不由得退后两步,小脸瞬间变得通红:要睡一起吗这不好吧!
为啥不一起呀王洛川心里有些慌了,急忙一把拉住项锦棠的手,就往床边拽。
没几下,王洛川就脱得只剩下里衣,项锦棠战战兢兢地脱了一件后,就赶紧钻进了被子里,裹着被子压根不敢直视王洛川。
你穿这么多衣服睡觉呀王洛川扯着被子的一角,有点委屈地撅起了嘴。
项锦棠紧紧扯过被褥,一脸正经地说:我打小身体就冰凉,不穿厚点会冷。
王洛川没再说话,径直钻进了被褥,猛地一把搂住了项锦棠,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项锦棠的脸愈发红了。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没过多久,王洛川就沉沉睡熟了,可手却紧紧抓着不松开,项锦棠感觉自己都要被热化了,一点儿也睡不着。
清晨,大雨倾盆而下,地面早已被雨水打湿,人们一走便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因大雨而无需训练,项锦棠难得清闲下来,拿起桌上那薄薄一张纸细细端详。
纸上不过百字,却记录着那个金发男人的全部信息。
男人名叫燕华,由母亲燕氏独自抚养长大。
家境贫寒,又因他的样貌,常被同村小孩欺辱,况且父亲早亡。无力抵抗外界伤害的燕氏只能搬家,以护年幼的燕华。待燕华懂事,便和母亲安稳度日。
如今生活已然好转,再也不用为温饱发愁。
项锦棠紧紧捏着纸张,燕华并不是间谍,对燕华的遭遇她有些怜悯,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挥挥手,命人将燕华放走。
被释放的燕华得到了项锦棠送的伞,可他并未拿走,也没有离开。他径直闯入项锦棠的营帐,扑通跪地,眼神坚毅地说道:将军,俺想参军。
项锦棠手撑着脑袋,淡淡道:为何
俺要参军,燕华目光灼灼,语气坚定,俺想给娘买漂亮衣裳,让她过上好日子。俺知道这不容易,但俺不怕,俺有力气,能吃苦。
若是敌人出很多钱,你会叛变吗
燕华一下愣住了,他满心都是赚钱给母亲买东西,压根没考虑过这种问题。
项锦棠盯着他,满脸无可奈何。这孩子是孝顺,可他并不合适。
其实,项锦棠也收留过不少走投无路之人,可这次情况特殊。燕华相貌太过奇特,在军中不仅显得格格不入,做任务时还及其容易暴露。
燕华连国家大义都不懂,她确实没法收下燕华呀。
况且他本就是家中独苗,要是参了军,那他母亲可就只能孤苦伶仃地过日子了。
见项锦棠不答应,燕华默默地点点头,随后一声不吭地回去了。
王洛川一边给项锦棠倒上一杯茶,一边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心软呢。
心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软的。项锦棠缓了缓,皱眉说道。
周云起是你老相好王洛川冷不丁抛出这么一句。
项锦棠刚喝下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这话惊得差点吐出来。只见王洛川死死盯着他,满脸严肃模样,其间还隐隐透着一丝丝醋意。
项锦棠微微蹙起眉头,认真思考了片刻,心里实在纳闷儿,不明白王洛川怎么突然这么问。
见项锦棠一脸茫然没懂自己的意思,王洛川不禁更是掰着手指头细数起来:打从我认识你之前开始,那周云起这家伙就老是缠着你呢。而且还老是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就好像和你认识很久很久了似的。
他项锦棠不禁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他就是个脑子有毛病还不自知的家伙,骚扰良家妇女恐怕是他最大的癖好吧……
可他骚扰的是你啊!到底为啥呀!他之前还偷偷摸摸地找你,给你送东西……
王洛川一时情绪激动,话说出口才发觉不对劲儿,顿时闭上嘴,一言不发了。
你调查我项锦棠顿时沉下脸来,此刻在她眼中,王洛川和监视她的周云起根本就没什么两样。
她向来对恶趣味的周云起避而远之,不曾收下他什么特殊礼物。她留下的都可能和母亲有关。
王洛川悠悠长叹一口气,随后拿出了周云起寄给她的十封信,还有一条发带。
这是你训练的时候收到的,我都拆开看了……信上写的那些内容,都是我之前没调查到的情况。
你都没调查清楚,就这么轻易相信他的一面之词项锦棠说着,气呼呼地拿起一封信,双手用力,瞬间就将那封信撕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