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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儿臣走，不然我们就死在父皇面前。”余蘅的刀刃划破了茹儿的皮肤，茹儿疼得哇哇哭。

余蘅见皇上不说话，又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刀，“父皇，求您成全。最后一次，这次带不回沈度，儿臣就放弃。”

“造孽！”皇上长叹，老眼浑浊，“她是你亲生女儿！”

余蘅根本听不进去，她抱着茹儿上马车。

“父皇恕儿臣不孝！儿臣一定要跟沈度在一起。”

余蘅驾马车离开，茹儿吓到直哭，哭到惊厥，甚至看到余蘅就害怕。

。。。。。。

大军退回关内，沈度和宁柒被安排在罗将军府。

罗将军府不远处，就是沈度原来的家。

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沈度站在门口迟疑许久，不敢上前推开大门。

他记忆里，院子都是兵器，木桩。兄长和父亲会切磋武艺，他和母亲坐在一旁点评。

突然有一天，母亲哭着告诉他，父亲和兄长遭遇背叛惨死，再也回不来了。

母亲将他送回京都，要他发誓会娶妻生子。

母亲在他离开之后，就殉情而亡。

那一刻开始，沈度没有家了。

“沈度？”宁柒轻声唤他。

他回头微微一笑，推开了大门。

沈度愣住，院子没有荒废，一切都与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欢迎你回家。”宁柒拿出房契和地契，塞进沈度的手里，“现在物归原主。”

沈度抬眸看着她，“沈度受之有愧。”

“不许拒绝，这是父王的意思。”

沈度感动，没有继续拒绝，“多谢七王爷，多谢郡主。”

宁柒与沈度共同住在这里，宁柒时不时出现在沈度面前，两个人相处越发融洽。

这厢，余蘅和茹儿一路向西。

身上的盘缠用尽，余蘅变卖了玉佩和扳指。

到后来，她们在山里采野果果腹。

茹儿瘦了一大圈，身子越来越虚弱，一直被余蘅催着赶路，几次哭到昏厥。

“爹爹，您在哪啊？茹儿快死了。”茹儿昏睡中呢喃，眼泪汩汩外流，“茹儿好想你啊。”

“很快就能见到爹爹了，再坚持一下。”余蘅看了一眼昏睡的茹儿，扬起鞭子抽下去，马车颠簸着往前跑。

日落之前，余蘅赶到了沈度府外。

她被宁柒的人拦住。

“郡主有命，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快走。”

“放肆！本宫乃余蘅公主！给本宫让开！”余蘅抱着茹儿下车，顶着侍卫的枪硬闯。

侍卫不认识她，也不敢伤她，被她逼得连连后退。

沈度和宁柒刚下马，就看到了门前的一幕，沈度下意识蹙眉，不想见到余蘅。

余蘅看起来比上次精神一些，怀里紧抱着茹儿。

“沈度，你回来了。”余蘅抱着茹儿上前，满心满眼都是沈度。

她怀里的茹儿动了动手指，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沈度，激动出声，“爹，爹爹。茹儿，好想你。”

茹儿的脸色惨白，唇无血色，小小的身子瘦的皮包骨，沈度眉头一紧，从余蘅怀里抢过茹儿。

“公主是要折腾死她？”

余蘅欣喜，她就知道沈度放不下茹儿。

沈度带着茹儿去客房，找来大夫给她看诊，大夫气得直摇头。

从没见过亲生母亲这般折磨孩子的。

茹儿不光是饿得虚脱，还受了巨大的惊吓，气血双亏，再折腾几日，就没命了。

沈度坐在床边守着茹儿，她裹紧被子，低声啜泣，继而嚎啕大哭。

“母亲，茹儿害怕，茹儿不要下水。”

“呜呜呜，茹儿害怕。”

沈度静静地坐着，默默陪着茹儿，轻轻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感受到沈度的触摸，茹儿停止了哭泣，伸手死死抓住沈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