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屋里那人好像醒了!”
这郎中的医术这么高明的吗?
徐希宁赶紧跑回屋里去看,只见床上躺着的男人确实醒了。
瞪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望着屋顶,然后像是听到门口的响动,缓慢的把眼珠子转了过来。
男人眯着眼,抬手按向腰间,警惕的看着朝他走近的徐希宁和狗儿。
“醒啦?身体素质不错嘛!”
姜眠过去,捉着他那只按在腰间的手,不着痕迹的藏在了破棉被里。
“我用卖你马的钱救了你,一共五两,还剩二两多,由我支配。
同意你就眨眨眼,不同意我就把剩下的钱给你,你起来走吧!”
床上的男人挣扎着想要起身,但他伤得实在太重了,稍稍一动,胸口便传来一阵撕扯的疼。
于是他顶着一脑门的虚汗,以及毫无力气的身体只好又跌了回去。
眼皮子动了一下,表示他同意。
徐希宁满意的说:“那行,你躺着吧,我去买些吃的来!”
这是个动荡年代,国与国之间总是打仗,好不容易才太平半年。
物价贵,二两银子买点米面油和一些锅碗瓢盆后就不剩什么了。
徐希宁当宅女的那七十几年除了打游戏,也自己研究厨艺。
倒不是说她有多勤快,而是随着社会主义的飞速发展,外头店里卖的那些食物越来越不能吃。
什么添加剂都有,跟吃毒品垃圾没什么两样。
她还自己在别墅后院儿的菜园子里种菜,因为菜市场买的那些蔬菜大都是药水泡过的。
好几次吃了之后修炼的时候都差点走火入魔。
所以当她把这些东西扛回来,放在厨房归置好以后,便开始发挥她小厨娘的本性,生火做饭。
中午就简单烙点贴锅饼算了!
半个时辰不到,徐希宁便从厨房端出来一盘热乎乎香喷喷的贴锅饼。
躺床上那人是吃不成的,因为他又昏睡了过去。
徐希宁支使狗儿找了根木棍,把中间堂屋那张缺胳膊少腿儿的小方桌给支了起来,然后才把盘子放上去。
“好香呀!”
狗儿脑袋凑过去,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徐希宁拿了张饼递给他:“吃吧!”
狗儿惊恐的望着她:“我还没洗手呢?”
徐希宁也发出一句疑问:“你还要洗手啊?”
她就没见过这么讲究的乞丐。
狗儿更加惶惑了:“不是你之前要求我吃饭前必须洗手的吗?”
徐希宁明白过来,讲究的是她这具身体的原主!
“哦,那你去吧!”
徐希宁嘴上这么说着,反手把那张饼塞到了自己嘴里叼着。
狗儿飞快的跑去厨房,把手洗干净了出来,也拿了一张饼塞嘴里,吃得脸颊鼓鼓的。
自从徐希宁溺水后,狗儿为了照顾她,这几天都没出门要饭。
就靠着一些草根树皮充饥,早饿得头晕眼花了。
这会儿吃到这么好吃的饼子,两个人都有些狼吐虎咽。
徐希宁一共烙了八张饼,一人四张,狗儿人小,吃得小肚子都鼓了起来。
徐希宁也是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