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妹妹脑癌去世,深藏在他心里的那颗罪恶种子终于发了芽,两年时间从一些细小枝丫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没办法停下来,大脑里有个声音让他不要停下来。
我说过要救你,我不会食言,韩家那两兄弟都不是你的良配,你应该远离他们。
马华祐说完,一脸平静地端起托盘,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我的东西呢
她已经注意到自己腕上的手表不见了,那里面有定位器。
扔掉了。马华祐回头冲她一笑,你不需要那些东西,这里吃的喝的还有换洗衣服我都帮你备好了。
他大步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苏千语用力扯了扯手臂,手铐勒得手腕又酸又痛。
她就这样在床上躺到天黑,马华祐非常准时地进来送晚饭和药。
我要上厕所,我憋不住了。
她瞪着眼睛,冲马华祐大喊。
男人点了下头,把托盘放下,转身出去又拿来一副手铐。
他怕她趁机逃跑,用手铐将她的两个脚踝也束缚起来,这才从兜里取了钥匙,解开她手上的手铐。
他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她光脚踩在地上,能挪动的步伐很小。
给我解开。
这样不影响你上洗手间。
我走不了路。
马华祐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把她送进卫生间,好了叫我。
他很识趣地退出去,关上门。
苏千语解决完三急,目光环视卫生间内,没有什么称手的工具,她冲完马桶,一点点挪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慢悠悠地洗着手。
视线环视了一圈,她的目光最后落到马桶冲水的盖子上。
她把水关掉,挪到马桶前,费了些力将那个陶瓷盖子小心拿起,然后挪到门边,隔着门朝外面喊了声,我好了。
马华祐就等在外面,听到她的声音立马推开了门。
然而迎面一个白色的东西,直直地朝着他砸了过来。
他来不及反应,前额遭了重重一击,霎时眼前一阵晕眩,身形不稳地往后倒去。
看着他‘咣当’一声倒地,苏千语急忙放下手里的陶瓷盖子,俯身在他的身上搜找手铐钥匙。
男人眼睛半睁半眯,意识没完全丧失,精神恍惚地望着她,千语,我都是为了你好。
她没有理会,在他的裤子口袋摸到一把钥匙,刚要去开脚上的手铐,一只大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放开。
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这么对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马华祐眼里满是失落,他趁苏千语挣扎之际,另一只手握成拳,狠狠地击打在她腹部,连着两拳重击在同一部位。
她甚至都没喊出声便倒下来,栽在了他身上。
他将她抱紧,手掌轻抚在她背后,等晕眩感有所缓解,他不慌不忙起身,把怀里的人抱起放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