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下之大,逃到哪里,都逃不掉‘皇权统治’。
陆棠轻轻拉住秦昭的手,别灰心,哪里不会,我继续给你讲。
秦昭颓丧地摇摇头,恐怕没机会了,除非我很有天赋,现在学个一知半解,我的婚事怕也在进行中了。
她没有危言耸听,先前就有将她赐婚给皇子的消息。
这种消息,绝不是空穴来风。
学个一知半解,即便婚配给皇子,对皇上也造不成任何威胁,比让她常年浸淫武器司,知晓太多秘密强。
进入武器司,是镇国公老夫人求来的一个机会,奈何她不争气,辜负了祖母一片心意。
秦昭越想越低落,如同霜打了茄子,眼睛里的光都散了许多。
秦昭离开武器司回了国公府,陆棠有些出神,一筹莫展的感觉充斥心间。
孙老,女子好难。
孙老不知何时坐在她身边,闻言一叹。
换做以往,他定要嘲讽一番,女子就应当在后宅相夫教子,整日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有伤风化。
而如今,因为陆棠,他彻底改变这一观念。
有时候女子比男子还要有担当有魄力,更有本事。
这之后,陆棠几次找到国公府,始终没能见到秦昭。
国公夫人歉然一笑,郡主莫怪,那孩子被我们惯坏了,现在把自己关起来,连我也不见。
说起这个,国公夫人也大感头疼。
国公家宠爱这个掌上明珠是出了名的,这样的性子成了皇子妃,将来恐怕要吃不少苦头。
陆棠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劳烦夫人将这个交给她。
陆棠说完便告辞离去。
国公夫人看着手里被叠成乱七八糟形状的白纸,不明所以地拆开来看。
正反面都看了,只是一张普通白纸而已。
大抵因为好奇,国公夫人找到国公爷,也没能看出所以然。
带着纸来到秦昭的院子,丫鬟仆从都被赶了出来,屋中寂静无声。
国公夫人上前推了推,果然被反锁。
昭儿,郡主托我给你带了东西。
不要。
不要你会后悔的。
里边沉默了一会,房门被打开,秦昭面容憔悴出现在门口,敷衍地欠了欠身子,喊了声娘,就开始讨要东西。
国公夫人见状心疼不已,迈步走了进去。
她又何尝想早早将女儿嫁出去,皇上欲用勋贵收拢权势,婚配是最好的方法。
进了屋,国公夫人才将那张纸交给秦昭。
秦昭幽怨地看向母亲,就这个
国公夫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抬了抬下巴,为娘可没骗你,这就是陆棠给你的,我还让你爹看了,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秦昭将信将疑,将纸摊开在桌面上,又拿起来在眼前看了看,随即摇头。
哦对了,这张纸原先是折着的。国公夫人从她手中拿过来,尝试着折了一下,发现折不回去了。
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国公夫人轻咳一声,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本有些不自在,随即她看到秦昭眼神凝聚,原本无光的眸子,光芒大盛。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